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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走越远,夜越走越深。带着不快回到家时,王三平已经回房睡了,李玉夹在父女俩中间为难,和稀泥的本事也使不出来。李玉回屋,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王三平瓮声问道:聊得咋样?啥咋样?李玉装糊涂。王三平从床上坐起来,压低声音但语气急躁的说道:做她的思想工作啊。和蒋云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关系。那就去见见老乡介绍的那位小伙。明说了,不见,俩人聊不来。李玉直接传达。要不我直接找她谈谈?王三平想要下床,被李玉拦住,阻止道:你快打住吧,你一个当父亲的,和女儿谈婚姻大事,多不方便啊。你也知道我谈不方便,你不中用呐!王三平埋怨道。快睡吧,不早了,她的事咱们别惦记了。李玉没敢说王希地改名字的事,她怕王三平理解不了,王三平自觉对王希地倾注了很多心血,从不觉得哪里亏欠,一个娣给了女儿,对儿子的期盼有什么错呢?父母来了,王希地觉得不太方便,自己也只好待在卧室里不出来,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拿起手机,鬼使神差的给蒋云发信息:睡了吗?没有,这才不到十一点呢。狗遛了吗?王希地问。正在楼下遛。我也下楼透透气。王希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开门,关门,生怕被父母听到。小区楼下,夜色如水。蒋云和梗梗坐在长椅上等着她。王希地走向他们,梗梗自觉地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她坐。王希地坐在蒋云身边,蒋云看出她满脸愁容的样子。怎么了?和叔叔阿姨闹矛盾了?蒋云问。你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看到我名字之后,说了什么吗?王希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换了一个话题。希地,希望之地。蒋云没忘。这是我改过之后的名字,我从小到大的名字,娣是女字旁加一个弟。王希地介绍名字的来由。蒋云知道,一般女孩名字里带娣,都是寄托了父母对生儿子的期盼,他明白王希地执意要改名字的心情。这字有什么意义呢,我小时候查过字典,记忆很深,这个女字旁的娣,说是‘古代女子同事一夫,年长者称年幼者为娣’你说搞笑不搞笑?王希地哭笑不得。
搞笑,改成希地,寓意更好。蒋云又试探的问道:你有弟弟吗?没有。他们各种想办法,因为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我爸妈宁可不要工作,也要生儿子,但最终没要上。王希地先是忿忿的,说着说着语气冷下来,越说越冷。蒋云沉默了。你以为没有弟弟就没事了吗?我妈和我奶奶有矛盾,把原因归咎于她没儿子,奶奶不拿她当回事。我爸更是一度因为没儿子,生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王希地控诉道。蒋云轻轻抚着王希地的后背,把王希地揽在怀里,轻声说道:他们是不是给你什么压力了?王希地冷静下来,不好意思说父母催婚给她造成的压力,好像把这些吐露给蒋云很失面子,淡淡地说:没有。两人都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望着月亮,王希地想起一首歌的歌词:明月照人,无价是眼前人。时间不早了,王希地和蒋云牵着梗梗准备上楼,电梯间只有他们,蒋云不由自主的向王希地靠近,王希地躲闪开,电梯门开了,王希地先走出去,蒋云一把拉住她。王希地意会他的想法,阻止道:太晚了。蒋云不听她的,径直把她拉到自己家,悄声开门,关门,把她抵在墙上。 假扮男友蒋云轻轻地吻着王希地,从额头到脖颈,又深深地与她舌吻。王希地双腿勾住他的腰,两人从门的一角挪步到沙发上,蒋云将王希地按在身下,吻得更加用力了。许是太晚了,隔壁王希地的父母已经睡熟,两人都有些莫名的紧张,在慌乱中结束了。王希地的衣服已经湿透,她有些不悦,嗔怪道:我这个样子被我爸妈看到尴尬死了。蒋云看看表,说道:大小姐,快一点了,叔叔阿姨早都睡了好几觉了。王希地还是有一丝紧张,蒋云逗她:要不今晚住我家。王希地剜了他一眼,蒋云知道她不肯,只是看她不怒自威的表情觉得可爱。小心翼翼悄无声息的从蒋云家挪回自己家,到家后,王希地一头钻进浴室洗澡,淋浴冲刷着身体,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和蒋云疯了。王希地给王三平和李玉安排了健康体检,她说:你们这个年纪,每年都要体检,不能忽视。李玉听女儿的安排,王三平却是掩耳盗铃的思维,说:不查不查,不查没病,查了什么病都找来了。李玉听后本能的连声呸呸呸,制止道:别胡说。王希地说:反正已经买好了,不去浪费。去吧,你前段时间不说感觉心脏不好吗?查查放心。李玉劝说着王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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