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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上次的事实在是抱歉,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孙超态度诚恳。你是?王希地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孙超来得再晚点,她都要忘了这件事。就前段时间在我们机构做相亲活动,我们弄错了男士信息。直到孙超说明原委,她才想起来。王希地一挑眉,说道:哦,我知道了,那你们以后注意吧。说罢扬长而去。孙超还想多说几句,看看是否能挽留,王希地没给他这个机会。孙超望着她往前走时急速的步子,不由叹了口气,幸亏亲自道歉了,不然后患无穷。晚上下班回到家,王希地出了电梯,看到蒋云正牵着梗梗,站在她家门口敲门,蒋云对着梗梗,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王希地站在他身后,冷哼一声,蒋云吓了一跳,尴尬的说:你回来了。你站我家门口干嘛?王希地问。那天活动的事,想跟你解释一下。看得出虽然蒋云事先排练过,说出口的时候依然带着几分僵硬。他们已经跟我解释过了,没事了。王希地并不想听人一遍遍的翻出相亲的事,哪怕是道歉,也让她觉得是在反复重提她的愚蠢。蒋云不敢相信,只是长舒一口气,试探的问:真没事了?王希地往前挪了一步,示意蒋云让开,梗梗都明白了,往后退了一步,蒋云才退后。王希地把门打开,说:没事了吧?蒋云说:没事没事,那你忙着,我们走了。他牵着梗梗赶紧走了,王希地关上门。月朗星稀,春末的夜寂寥,一阵初夏的晚风吹来。 择日出发转眼已经失业了很长时间,这几天,气温升高,风越来越大,却不见灰尘。频繁关注天气变化,心情随之起伏,是郝嘉失业赋闲在家后新添的习惯。似乎不出去工作,不必关注别人,也不被别人关注,大自然就成了关注的重点。每天都在刷招聘信息,却迟迟没有面试的机会,郝嘉有些着急,虽然攒下一些积蓄,让她不至于马上手停口停,但焦虑的心情如同日渐变暖的窗外天气,热浪涌来。郝嘉经历了两个阶段,昼夜颠倒,作息混乱,持续一段时间的摆烂后,陷入对未来的迷惘,迷惘过后产生对身体的控制,要求自律,通过把生活规范起来,缓解内心的焦虑。第二个阶段,把无的放矢的内心找到合适的排解出口,看书是成本最低的方式了。又怀念起在书店工作的日子,即使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看书,郝嘉看到别人在看书买书,心里也会安定几分。现在她有更多的时间自己看书了。
她对心理学有兴趣,之前参加过一些关于心理学的沙龙活动,她想通过学心理学,挖掘自己的内心,减轻精神内耗。能意识到自己的平凡普通,郝嘉觉得是好事儿。更年轻的时候,总会有几个自命不凡的瞬间,现在想来那是青年人独有的轻狂,成熟之后不必苛责自己,甚至应该珍惜轻狂。被磨平棱角后,轻狂再不可逆。在家待了一天,到了黄昏时分,郝嘉临时约王希地吃饭,王希地有事。离开工作社交,朋友圈急速收缩,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黄昏醒来时,窗外余霞成绮,楼下人流如织。郝嘉感到一阵孤独袭来。此时,手机响了,是金驰。仿佛心灵感应一般,在她需要的时候,又是他出现。陪王希地回了一趟她的故乡,就直接返京了,算起来也有好久没有见过金驰,两人相约吃火锅,热气腾腾的火辣之中,什么都没说,只顾着吃。吃完饭,郝嘉和金驰步行走了一段路,北京春天的夜灯火通明,都市的生命力与烟火气在夜间尤为明显,不像老家,天一黑就关门闭户了,夜黑且长。郝嘉知道金驰以前在北京发展,现在往返两地之间应该也是还有工作上的牵扯。金驰犹豫半天,有话要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认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就是……我爸妈在北京。这本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可因为之前从未提过,突然得知,郝嘉还是深感意外,一时语塞,她刚才还在暗忖金驰随时在京的原因。第一次见面,我从北京开车回家,遇上你,是我回去看我爸妈。金驰从头开始捋清。过年那天,你来北京接我回家,也是来陪爸妈过年吧?郝嘉这才恍然大悟。嗯,我白天去了我爸我妈那儿,知道你没回家,就来找你了。金驰解释道。郝嘉十分疑惑的问:这是很正常的事啊,怎么被你说起来好像很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啊,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能是一开始没有说,后来就没有找到契机说。金驰迟疑。我还想问,为什么你父母在北京,你在东港开饭店呢?郝嘉不解。金驰说:他们早年天南海北的跑,我上中学的时候转学到老家的。后来他们就在北京了,但,早就分开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也是刚回来不久,没想太多,只是想换一个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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