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勒内还没遇到过搞定不了的女人。
他要让老头子知道,他已经有眼如盲老糊涂了,他畏惧的女人,在自己手下也会像一条母狗一样摇尾乞怜,到时候他会明白,谁才是最有能力接手公司的人。
结果他真栽了,栽在了他从来最看不起的女人手上。
没关系,至少他还活着。
躺在病床上,麻醉效果已经过了的勒内被胯部和大腿上的巨痛折磨得面目狰狞,在心里阴狠地脑补了一万种让陆栩跪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然后他就,被突闯进病房里的几个男人扛着带到了这里,原本应该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不知所踪。
挨打的时候,他心里想了几百个想要趁他病要他命的名字人选。
甚至连他几年前强上的一个员工的丈夫名字都被他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拎了出来。
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帕克家族不会放过你们!!
啊啊啊啊——到底是谁指使你们?!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十倍!一百倍——啊啊啊——
求求你们了……你们的老板到底要干什么,我都给他行吗?!不要再折磨我了……
这群恶魔,专挑他枪伤处痛击,又恰好地把握着尺度在他快要痛昏阙或失血过多的时候抢救止血,让他吊着一口气从开始的怒骂中逐渐妥协求饶。
不知道这场单方面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勒内倒在地上痛得神智不清,突然感受到周围的气氛突然凝固了。
一双泛着冷光的皮鞋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中。
两个黑衣手下架着他的腋下把他拽了起来,勒内的眼中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很陌生的华国男人。
勒内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予彦,是陆栩的丈夫。
面前的男人一口流利的法语腔调优雅,腰背挺直,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他的五官很凌厉,眉目却透着一股柔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只是微微垂着眸给自己戴着一双皮质手套。
听清楚他说的话,勒内原本麻木的内心顿时烧起一簇烈火。
陆栩?陆栩!又是那个女人!!
我都已经这样了,这贱女人还不放过我?!勒内情绪激动,被身旁两个壮汉按的无能狂怒,只能朝着面前的男人怒吼。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勒内本就狼狈的脸被一股极大的力度扇到了一侧。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脸上钻心疼痛,咳咳——
周予彦原本心情极好,现在的目光森冷异常,语气冰冷到了极点,别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出现一个侮辱她的字眼。
被逼到极致,怒火和巨痛一起中烧,勒内破罐子破摔,语气阴毒恶臭,她倒是有个好丈夫,难怪我约她上床她拒绝……看你下巴上的咬痕,那女人在床上也这么烈?真是可惜没尝到。
周予彦双眸中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质,薄唇紧抿着扯出一个弧度,看起来是在笑却毫无温度,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么有恃无恐?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