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金枝放下食盒,轻步追了进来。
江淮安怕金枝看见江漓儿身上暧昧的痕迹,惹出大事儿来,忙替她向上提了提被子,又仔细掖好,然后在金枝靠近前放下了幕帘。
漓儿既然还睡着,我便晚点再来看她。
说着,拖着金枝出了内室,又从怀里掏出个小金坨子塞到金枝手心,好姐姐,漓儿娇气,山寺里蚊虫太多,身上起了不少疹子,醒来怕是要嚷痒,少不得麻烦姐姐照料,这些权当是请姐姐喝茶了。
他话里透了些底。
金枝不着痕迹的颠了颠,心满意足的笑着捶了他心口一下,照看姑娘是奴婢分内之事,何须哥儿如此破费?再说哩,咱俩个说什么见外的话?
她美目流转,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江淮安不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当是收买住她了,又好言软语嘱咐几句,这才离开。
等他走后,金枝朝着里间冷嗤一声,好姑娘,嫂子会好好帮你保守秘密的。
……
江漓儿这一觉直歇到午后才悠悠醒转。
金枝,拿水来。
她浑身有气无力的,四肢百骸都像是被马车碾压过,酸痛难忍,尤其是身下小解那处,又肿又胀,火辣辣的,难受得紧。
金枝掀帘子进来,先将她扶起来坐着,又端了水给她喝。
等她缓了口气儿,才笑着悠悠开口,姑娘可藏得真深,有好事儿连奴婢也瞒着?
江漓儿懵懵懂懂的,什么好事儿?
姑娘还要瞒着奴婢?金枝表情暧昧嗔怪,姑娘是什么时候有的相好的?是哪家公子?也说出来我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