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脾气地又拿一双筷子,董绯雯问他: 你这算是赎罪吗?
对,我罪孽深重,下辈子都赎不完。白建新点点头,继续往嘴扒饭。
这回董绯雯没有拦着他,只是倚在桌边,低着头,问: 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
一点意思都没有。白建新说。
离婚吧。董绯雯说。
白建新放下了筷子,不吃饭了,他本来就是和和气气的模样,这回也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你终于想通了。
你什么时候走?
白建新说: 马上。
好,离婚协议我会委托律师发给你。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
白建新笑说: 我们这20年,见过几次面?——只是苦了孩子。
当我董绯雯的女儿,这就是她的命。董绯雯面无表情地说。
。
白建新在晚饭后离开,晚上九点,董绯雯也离开了。
白斐含躺在床上,听到楼下的声响,知道母亲已经走了。她以后只能被楼上楼下的黑衣人看管着,没有自由,没有社交,没有网络。
她想,龙晖为什么见我一面就走了呢,他被母亲的话伤到了?
难道他真的会因为母亲的话放弃我吗?——一定不会的。
就在白斐含否认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卧室想起了敲门声。
白斐含慌忙起身去开门,龙晖,像每一个拯救公主的英雄一样,打开门,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龙晖的后面是董绯雯留下的西装男,但是西装男们老老实实地在龙晖后面站着,完全没有要拦着龙晖的架势,看到白斐含打开门,那些西装男全部退下去了。
白斐含此时的心中,完全只有一个龙晖,只有她的英雄。她扑上去抱住龙晖,在他的怀里趴了一会儿。
是熟悉的阳光般的干燥的味道。
龙晖抱着白斐含,也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白斐含趴了一会儿,忽然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吻上了龙晖的唇。
龙晖的嘴唇和她纠缠着,白斐含一边吻着一边轻声说: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
白斐含抱着龙晖宽阔的后背,轻声呢喃: 我的英雄。
龙晖好像被这句话开启了什么开关,他一手按住白斐含的后脑,一手轻轻捏着白斐含的下巴,很轻松地,便打开了白斐含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