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意识到这是阮未雪在和自己说话,尴尬地笑了笑,想,您这个做法,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心里说吶。
那负责道具的男生看了看带队老师,带队老师一点头,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小孩儿,说说吧。阮未雪问,仿佛笃定白斐含有话要说似的。
白斐含确实憋了一肚子的问题,闻言也就直说了:
阮导,这和我们之前拿到的剧本不一样。我之前要演一个高中生,现在要演杀人犯,这是怎么回事?阿白为什么会杀阿夜,她有什么杀人动机吗?
阮未雪没有回答剧本为什么不一样的问题,她看了看白斐含和沈夜白,两个人都朝他看,眼神中是统一的疑惑。显然,沈夜白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更换剧本。
阮未雪说: 你演的还是高中生,杀人犯也是高中生。你为什么要杀他,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白斐含,被阮未雪一通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并且非常不舒服;阮未雪用你来指代白斐含,也用来指代剧中阿白。
当阿白是一名普通高中生的时候,白斐含不觉得怎样。但现在,阿白成了一名杀人犯,白斐含被叫阿白,还有点不适应。
。
龙城墓园。
龙晖跪在一座墓碑前,脊背挺得很直,凝视着墓碑上面的照片。
照片是一个女人,长相和龙晖有点像,只是脸部线条更加柔和,有一种独属于女人的柔美。
她的眼睛很大,笑得很开心。
龙晖低声说: 母亲,儿子要走了。我认识了一个小姑娘,改天带她来见您。
说完,他给墓碑磕了三个头,起身的时候,有一点不稳。
龙晖身强体壮,但是他赶早上六点的飞机飞来龙城,又跪了一天,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还要赶飞机飞回槟城,这一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飞机在滨城落地,赵传家来接龙晖,把他送回锦盛小区。
龙晖推开家门的时候,以为会看到白斐含。他给她留了纸条, 6点回来,他一分不差,刚好赶在6点进了家门,路上赵传家一声不发地飙着车,给前面司机都吓傻了。
但是他没有见到小姑娘的身影,家里空空如也。
他来不及换拖鞋,直奔白斐含的卧室,门是开着的,柜子也开着,显然有整理过衣服的痕迹,旅行箱也不见了。
龙晖想,她没有看到我留的纸条?他跑向餐厅,餐厅的白色餐桌洁白如新,哪有纸条的痕迹。
她看到了,但是她以为我骗她,所以走了?龙晖是一个遇到什么事情,都永远不慌张的人,但是白斐含走了,他的小姑娘走了,龙晖真切地感受到了手足无措。
他拿出手机,开机,给赵传家打电话,没有客套废话,直接说: 帮我查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