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一直觉得,他这种刀尖舔过血的人,是没资格追求纯白得干干净净的她的。可她竟然来了,主动来找他,捧着礼物来找他。
那么,她是他的,也只能属于他。
白斐含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被龙晖划成他的私有猎物,她跑不了了。
为什么不托裴鑫带过来呢?龙晖强压住心跳,循循善诱,语气语调都像个大哥哥似的关怀。
可说出的话却要白斐含恨不得打他两拳才解气。白斐含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她用没拿果汁那只手在龙晖后背上猛捶几下。
龙晖也不躲,笑道:用不用我帮你打?
白斐含直到打累了才停手,龙晖伸手欲拿打火机,白斐含却攥住,把手背到背后,歪着脑袋说:不给你了。
为什么?
你太坏了。
龙晖靠近白斐含,几乎将她压到沙发靠背上:我还可以更坏,你要不要试试看?
他眉角的疤痕飞扬,声音发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白斐含耳畔,竟然烫得好像要把她灼烧。
白斐含见过龙晖动情时的模样,是一种极为克制的眼含春水。可这次,她发现龙晖和之前都不一样,他好像不那么克制了,他在散发他的威压,他在主动和她说调情的话。
他很性感,很野,但白斐含也感觉到有点害怕。
白斐含耳朵悄悄红了,她把攥着打火机的手伸出来:好啦,给你给你,不要这个样子,怪吓人的。
出于一种动物的直觉,白斐含知道她不该再和这个男人开玩笑,否则这个男人会做什么事,她真的不知道。
龙晖接过打火机,打火机在白斐含手里并不很小,到了他手里却像个玩具,他打开盖子,便有火焰窜了出来,不大,一点点火苗,刚好够点烟。
龙晖不吸烟,这开关声一响,好像在他心上开了一。枪。开。枪的人,是名叫白斐含的小姑娘。
他控制住呼吸,几个来回,已经恢复正常,他想,到底还是吓到她了。
害怕了?
小姑娘嘴硬:才没有。
她转移话题:我送你礼物,你送什么给我呢?之前不是说好了,我送你,你也要送我?
我把我送你,好不好?龙晖换上一副调笑语气,但他知道,他这玩笑话全发自身心。谁能想到,堂堂龙二少想得到什么,不是直接要,也不能直接抢,而需要伪装成玩笑来试探。
龙晖这么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在面对小姑娘的时候,却小心翼翼,只怕吓到她。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