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也笑了:好啦,现在你下车,我们一起打车去玩,好不好?如果再坐一次摩托,我身体要散架啦,就要开运动会了呢。
她说这句话,介于撒娇、命令、商量和指责之间,哪种情绪都有点,哪种都不完全能概括。
龙晖摸着疤,心里想的却是,小姑娘可真是有趣。
他把黑色棒球衫脱下来,俯身给白斐含系在腰间,他的手完全没碰到她的腰,只是在把两条袖子系在一起打结的时候说:嚯,这么瘦。
白斐含今天穿的是白色长裙,看着龙晖给她系外套,她想,他是铁了心要我坐摩托了?我生病都不顾及?
嘴上却嘴硬:小孩子嘛,当然瘦了,比不得你们大人,又粗又壮还黑!
我这叫又精壮又高大,不过黑这点我是认同的,和你比起来,我确实黑嘛!龙晖和她打着嘴仗,觉得自己都年轻好多岁,心情大好。
他忍不住抬手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在这个小女孩面前,他总控制不住做出一点类似对猫咪的亲密举动:伶牙俐齿——上来吧,我换了车,不会腰痛。
白斐含只顾着看龙晖和龙晖斗嘴,都没注意到摩托车有什么变化,她只记得上回的摩托车是银白色的,这次的是橙色的——更骚包了。
至于别的,完全不懂。
龙晖给她解释:上次是跑车,这次是街车,街车坐起来很舒服的,你试试。
白斐含不知道摩托也有跑车,但是看这辆骚包橙色摩托后面确实增加了载人的位置,而且一样是用黑皮包裹,显然坐起来不会太难受。
怎么样?是你自己上,还是我抱你?龙晖半开玩笑地问,他有一种隐隐的期待。
白斐含却麻利地骑了上去,长裙本就不易走光,更何况龙晖还给她系了棒球衫。
她坐了上去,对龙晖说:开车吧,车夫。
龙晖也刻意尖了嗓子,嚎道:遵——旨。
给白斐含逗笑了,她在摩托尚未发动引擎的时候,攀上龙晖的肩头,对着他耳朵喊道:我叫白斐含,文采斐然的斐,含苞待放的含。
龙晖显然是听到了,却笑着和白斐含说:我没听清!
白斐含打了一下龙晖的后背,龙晖的后背是真的结实,她的拳头都打疼了,他愣是连动都没动一下,还非常欠揍地问:打疼了吧?
白斐含双手环抱住龙晖的腰,她贴近龙晖感受他的味道,依旧是阳光般的干燥,她娇声娇气地说:有点。
龙晖心里咯噔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下车,给这个叫白斐含的小姑娘揉揉手。
。
摩托车停到飞龙大饭店门口,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白斐含下车说:你要带我来吃饭啊。
龙晖也下来了,和白斐含一起走上酒店台阶:不吃饭干什么?看电影总要吃饱饭再看,逛公园也不能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