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扶着虞梦桢从男人身边走过去,她没看到男人沉默着目送了他许久,久到他身边那个鸡窝头说:晖哥,你认识?哪来的小孩啊,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被叫晖哥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爽朗一笑: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在哪个山洞里修炼的。
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男人摆摆手:你们去玩吧,我先走了,不用等我。说着大步朝电梯走去。
剩下一众小弟目瞪口呆,鸡窝头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他们这位单身24年,拥有把一众追求者变成小弟的辉煌战绩的老大,竟然主动去追一个女生?
还是一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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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扶着虞梦桢站在新世界门前焦急地等待着,她提前给肃嘉陵打好电话,对方也说马上就来接他们,可下楼去找,竟没有找到肃嘉陵那台捷豹。
肃嘉陵是白斐含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后来又同考了电影学院,平时虽然不常在一起,但关键时候的默契还是有的。
白斐含给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肃嘉陵,肃嘉陵过了许久才接,很不好意思地说他有急事,来不了了,让白斐含她们打车回去。
她猜到了,应该是他女朋友不让他来。自从肃嘉陵谈了美术学院的女朋友之后,她已经很久没和肃嘉陵单独联系了。
白斐含本来也想打车回去,只是因为虞梦桢状态不稳定。昏昏沉沉的时候还好,如果作闹起来,她怕一个人招架不住。
虞梦桢耍起酒疯来,堪比魇中王熙凤,舞刀弄枪,横冲直黄。
白斐含刚把手机放到口袋里,要扶着虞梦桢去大街上打车,正看到一个黑影,踏着月色而来。
月华如水,照在男人身上,好像附了一层冰霜,眉角的疤看不大清了,和眉毛连在一起,飞扬恣肆。
那一刻,白斐含想起一句词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男人像是月下的豹子,轻手轻脚及其迅捷地走过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我送你。男人说。
白斐含注意到,他说的是送你,而不是送你们。她产生了一点诡异的满足感。
到这时候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白斐含迎着月色一笑,满脸都是皎洁的月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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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开过一辆黑色奔驰,白斐含扶着虞梦桢坐进后座,虞梦桢这时候好像完全的睡过去了。
男人启动汽车,白斐含笑道:我还以为你只骑摩托呢。
这话是真的,当男人说我送你的时候,白斐含的腰都仿佛跟着一阵疼,虽然她知道男人肯定不会用摩托车送醉酒的人。
白斐含今天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之前靠着要把虞梦桢送回去的心念,一直撑着不醉,现在虞梦桢和她都有人管了,她好像忽然有了点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