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龙还在絮叨,白斐含挥了挥手,让他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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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坐在花坛边上,想等一会儿再打车回去。
她有过一瞬间的怀疑,是不是我做错了,是不是真的应该和他们换个地方好做事。
然后她就看到了男人。
她最先看到的是男人的一只脚,穿着黑色高帮马丁靴。马丁靴黑得澄光铮亮,鞋底边缘凹凸不平,鞋孔处银饰泛着寒光。
这只脚支在地面上,再往上看是黑牛仔裤和黑皮衣。——白斐含想起来,这个男人,在她来饭店的路上,救了一只要丧身车下的小橘猫。
男人坐在银色摩托车上,身形高挑,正在摘自己的头盔。
头盔摘下来后,男人甩了甩头,白斐含看他有一双飞扬的眉毛,细看去,原来是右边眉尾有一条疤,有点邪性。
他看起来有点凶,真的不像是会救小猫的男人,白斐含想。
男人把头盔递给白斐含:上来吧,我载你。
声音低沉沙哑,白斐含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的,很是性感。
白斐含接过头盔,手触碰到了男人的手指,很硬,有茧子,也很有力。
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在出现之前在哪。
只觉得他出现的时候,乌云密布的天空好像裂开了一道缝儿,明亮温暖的阳光照到她身上。
白斐含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她抱着黑色头盔站了起来。
敢坐吗?男人朝后座歪了歪头。
白斐含向摩托车后座看去,那里那有什么座位,只有一块飞出的银色钢片,堪堪遮住后车轮。这辆摩托车形态酷炫,没设计载人舒适的后座位。
白斐含点点头:敢。
男人轻笑一下,右眉的疤也飞扬起来,他挑眉说:戴上头盔,上车吧。
白斐含看他眉角的疤,想,这人会有什么故事呢,怎么连疤痕都那么眷顾他,若是别人,脸上有一道疤多半是破相,而他呢,凭添了飞扬和邪性。
白斐含把头盔往头上戴,可是她冷久了,手有点不好使,而且第一次戴头盔这种东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戴。
正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有一只手,附上了她的手,那只手干燥温暖,大大的,很有力量。
白斐含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只手没有帮她把头盔戴进去,而是把头盔拿下来。把她额角碎发扶倒耳后,又用大手捋了捋她脑后的头发。
他做这些的时候,眼睛看着白斐含的头发,很是认真的样子。之后才稳稳当当地把头盔给她戴上。
白斐含要跨坐到后面,男人却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