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个人有多聪明、多理智,知道多少别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道理,但道理只是道理,它永远在那里,不管你懂或不懂。
当这些道理真的着落到你自己身上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知道容易,而行难!
因为当你想按着道理施行的时候,你又会发现……其实,你仍旧什么都不懂。
风萧萧实在是个很纠结、心绪繁多的人,但他有时候偏偏很豁达。
他忽然抬起头,瞧着邀月绝世美丽,却高冷异常的容颜,竟露出了一抹笑容。
邀月有些诧异,她从来没见风萧萧笑得这般灿烂过,好似初晨的天光黯淡,而璀璨的星光重新自天边升起,那么深邃,那么迷人。
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脸热起来,忍不住的偏开脸,道:你去将昨夜那个宫南燕找来……
她顿了顿,又道:神水宫,水母阴姬……我真想见识一下。
她明知风萧萧很想找去神水宫,越早越好,但她早就想好,一定要多晾几天,让风萧萧着急到开口求自己为止。
但看到风萧萧这副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心软了……
邀月是个异常冷漠又高傲的女人,这辈子几乎都没心软过,甚至面对她的亲生妹妹也是如此。
可自从与风萧萧结伴后,心软却仿佛变成了时常,虽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哪怕是在自己心底!
邀月已经走了许久,楚留香和胡铁花仍旧站在原处,一动也未动,风萧萧也一样。
三个大男人就像三个傻子,呆呆的立在院子正中,一时间,仿佛连风都凝固了。
都说女人可以如琼浆玉液,香美到极处,便可醉人神魂,果然……是真的,风兄台真好福气。
良久,楚留香才轻叹着说了这一句。
风萧萧喃喃道:她很少脸红的,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楚留香微笑道:以尊夫人的性子,嗯……的确难得一见。
胡铁花哈哈一笑,拍着风萧萧的肩膀道:要是有一个女人,也肯这样为我脸红,我也甘心做个胡耙耙了。
楚留香大笑道:胡疯子,你难道忘了高亚男?你记不记得,那天你喝醉了酒,还答应要和她成亲,她的脸……岂不也是红彤彤的么?
胡铁花的笑容顿停,苦着脸道:我怎么不记得,第二天我酒醒了,也就把这回事忘了,谁知她还未忘记,竟逼着我和她成亲,还说我若赖账,她也没有脸活下去,她就要自杀,害得我只好连夜跳下湖,落荒而逃……
他还未说完,风萧萧和楚留香都已笑得前俯后仰。
高亚男是华山派当代掌门枯梅师太的得意弟子,以华山派武学清风十三式剑法闻名江湖,在风萧萧的记忆中,这是个英姿飒爽、敢爱敢恨的美丽姑娘。
风萧萧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子,还好意思给我起外号?好,我以后就叫你胡跑跑了。
胡跑跑?
楚留香已笑得直不起腰,喘着气道:比胡疯子好听多了!
胡铁花只能低着头苦笑。
三位小友不知为何笑得这般畅快?
一个苍老却清朗的声音自大门处传了进来,三人顿时停住笑,一齐转头望去。
是君子剑黄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