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忍不住道:你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也不是第一个人……
他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还不是一样,一向冰冰冷冷的,只比死人多口气而已。
邀月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其实还有恨,还有痛,还有……爱……
她终于垂下了高傲的头,道: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然后我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风萧萧呆了呆,他之前两次都感觉到了,所以才生生的停住了惑魂之术,但实在没想到,邀月竟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他低声道:你说的然后那人,是指我吗?
邀月也呆了呆,随即怒道:是,我爱上你了,明知道不该爱你,不能爱你,但还是爱上你了,所以我定要亲手杀了你,结束这场孽缘。
她倏然席卷而至,手掌透明如冰晶,分明能感到上面散发着一阵凛冽的寒意,却只是寒在人的心中,实际上这股寒意极度内敛,绝没有一点的外露。
风萧萧没有动,因为他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杀意。
素玉般的手掌忽然停住。
邀月好像彻底崩溃了,直如长河决堤。
她瘫在风萧萧的脚下,泣不成声,像是将这辈子的眼泪都一次流完。
风萧萧叹了口气,坐到了她的身侧,道:虽是冰心,但仍是一颗心,能分辨出对与错,爱与恨,我试过了……就算是装出来的,我也无法对一个爱我的女子狠下心。
邀月扑到了他的怀中,冰冷的唇,吻上了他同样冰冷的唇。
她很生涩,但很努力。
风萧萧没有回应,轻轻将她推开少许,道:你是不是以为死定了,所以……
邀月道:是……
她恨恨的说道:我为那个男人耗费了自己二十年的爱与恨,青春和心血,最终……
她声音转柔。
她冷漠的声音本就动听之极,任谁听一次都绝不会忘记。
却从来也没人知道,她的声音竟会这么柔软好听。
最后两天的时间,我想给你。因为不管怎样,你都会和我死在一起,再也不属于怜星。
风萧萧道:我不想骗你,我恰好会一门缩骨功,这方圆一尺的气孔,对我来说,和城门并无区别,进进出出,再容易不过了。
若论宏大纯粹,当属九阳真经,但若论全面精细,天下武学各种门道,无出九阴真经之左右。
其中有一门收筋缩骨法,本为最下乘功夫,是鼠窃狗盗的打洞穿穴之术,但练到最上乘,却能将全身筋骨缩成极小的一团,就如刺猬箭猪之属遇敌蜷缩一般。
风萧萧敢这么跑到魏无牙机关满布的老鼠洞来,自然是很有自信,无论碰上何种境况,都能够活着出去。
否则他怎会冒此奇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