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虎啸天雷滚滚般传了进来,竟震得地牢嗡嗡作响。
白山君吼道:臭婊子,你和他在做什么事?
江玉郎立刻停下了乱动的手侧耳倾听。
铁萍姑的眼中顿时有了些神采,像是大病之人灌进了一晚浓郁的参汤,重新补充了活力。
江玉郎斜眼一瞥,道:听说风萧萧一身功力半点也提不起来,这下怕是要糟糕了。
铁萍姑的眸光又复黯淡,低声道:或许……或许……
江玉郎笑道:他如果真能走下来,说明他武功未失,你便该好好的听从吩咐,探出他究竟有什么打算。如果……嘿嘿!他走不下来,咱俩的好事,便无人可以打搅了。
铁萍姑俏脸苍白,再无一丝血色,喃喃道:我……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么……
江玉郎道:当然有,你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他,告诉你在骗他、哄他,惺惺作态只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剥光了你外面的那层衣服,你也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臭婊子。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语意却无比恶毒,宛如一滴一滴的黑水流入铁萍姑心房中,简直比尖刀更利,比玄冰更寒。
不要!,若不是被铁链锁住了手脚,铁萍姑这会儿一定抱头痛哭。
风萧萧下来了,既不是走下来,也不是杀进来,而是被拎着进来。
方才还和他称兄道弟,喝酒吃肉的白山君正抓着他的后颈,顺着地道,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他一面走一面说:你可知道,世上有一种奇怪的人,别人若是爱她敬她,她就觉得痛苦,若是百般凌辱虐待于她,她反而会觉得舒服快乐。
风萧萧明明被制住了,却没有一点的不自在,笑道:我看出来了,你老婆就是这种人。
白山君反而苦着脸,叹道:据说她从小就是如此,非但从小就喜欢别人虐待她,而且她自己还要虐待自己。最近这脾气更是变本加厉,竟连普通居室都待不下去,非要将住处布置成马厩一般,而且还要我用铁链锁住她。
风萧萧笑道:现在不止要被锁,她好像还迷上了被鞭子狠抽。
白山君道:我虽然知道她这毛病,但有时还是不忍下手,也不愿意动手,所以她就时常会故意激怒我,为的就是想让我揍她。
风萧萧苦笑道:简直想不揍她都不行。
白山君哈哈大笑,笑得开心极了,仿佛寻觅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相互理解,分担痛苦的好朋友。
他忽然停住笑,说道:不管怎样,我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尽情蹂躏了一通,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
风萧萧脸色肃然,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山君冷笑一声,努嘴道:喏,那边的坏小子倒是给我出了一个主意,我很犹豫,不知道照不照他的意思去做。
江玉郎见到这番情形,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道:晚辈哪敢乱出什么主意,前辈取笑了。
风萧萧瞟了一眼,道:这小子的主意,一定是坏的无与伦比,没人想去尝尝的。
江玉郎腆着脸笑道:风神前辈说的哪里话,晚辈在您面前连半个主意都没有的,不论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
白山君大笑几声,忽又沉下脸,向风萧萧道:我也不贪心,听说你手上有一部五绝神功,只要你肯交出来,我不但立刻放了你,而且你若有所求,我必也件件应允。
他一面说着,一面瞧向被绑的紧紧的铁萍姑,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风萧萧道:这还不容易,就在我的怀里。,他说着,就伸手去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