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属下刚到北京才遇上二公子,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克塽质问道:父王命我到中原来公干,你总知道罢?
陈近南道:是。
郑克塽道:你既得知,怎地不早来随侍保护?
陈近南道:属下得知二公子往北京行来。就星夜兼程从福建赶来,今日才到北京找到了二公子。
郑克塽哼了一声,怒道:怎么我来到天地会中,你手下这些虾兵蟹将,狐群狗党,对我又如此无礼?
陈近南道:想是他们不识得二公子。在这京师之地,咱们天地会干的又是反叛鞑子之事,大家特别小心谨慎,以致失了礼数。属下这里谢过。
郑克塽抬手一指风萧萧叫道:那他呢,他不但知道我是谁,还杀了冯锡范,你快把他抓起来。
天地会众人闻言都是大惊失色。要知道冯锡范是台湾三虎之一,是和他们总舵主并列的人物,没想到却被风萧萧杀了。
陈近南却是像是早有准备,沉稳的说道:二公子,风萧萧和冯大哥交手,是了为他师傅袁大侠的名声,放在江湖上也是有理的。错手杀了他,也属无奈之事。比武较技,本就死伤难免。
郑克塽道:你推得一干二净,那么反倒是我错了?
陈近南忙低头行礼,道:不敢!随即听到纸张翻动之声,郑克塽道:这是父王的谕示,你读来听听。
陈近南道:是。王爷谕示说:‘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郑克塽前赴中原公干,凡事利于国家者,一切便宜行事。’
郑克塽道:什么叫做‘便宜行事’?
陈近南道:王爷吩咐二公子,只要是有利于国家之事,可以不必回禀王爷,自行处断。
郑克塽道:你奉不奉父王谕示?
陈近南道:王爷谕示,属下自当遵从。
郑克塽连指风萧萧与韦小宝,道:那你把他们两个杀了。再自断右臂吧。
陈近南惊道:却是为何?
郑克塽冷声道:他们目无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瞧他们所做所为,便知你大有不臣之心。哼,你在中原拚命培植自己势力,扩充天地会,哪里还把台湾郑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为王,是不是?
陈近南颤声道:属下决无此意。
郑克塽道:哼!决无此意?这次河间府大会,他们推我为福建省盟主,你知道么?
陈近南道:是。这是普天下英雄共敬王爷忠心为国之意。
郑克塽道:你们天地会却得了几省盟主?陈近南默然。
风萧萧开口冷笑道:姓郑的,我不过是天地会的客卿,可不是你的下属。你辱我师傅在前,我看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饶你一条狗命。没想到你还敢来我面前犬吠。你找死么?
众人都是一脸鄙视的看着满脸涨红的郑克塽。要知道江湖中讲究,生死是小,失节是大,更别提跪下哀求别人饶命了。
郑克塽一生最耻辱的事情被当众讲出,立刻就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们敢不听命吗?陈永华,你给我杀了他。
陈近南颤抖着双手进退两难,风萧萧为反清复明出谋划策,劳苦功高,而且眼看谋划之事正在逐步实现,反清复明有望,自己怎能杀他?但自己又怎能违抗延平王府的命令?
这时屋顶传来一声娇笑,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抬头寻音望去,就看到一个黄衫女子站在屋顶。眼一花,她已落到了人群中,抬手就捏住了郑克塽的脖子,众人已反应不及。那黄衫女子娇媚一笑,又闪到了风萧萧身边问道:风呆呆,就是他敢辱骂老头子么?武功很差劲啊,怎么还没死?郑克塽被捏的嗬嗬的直叫唤,但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陈近南忙开口道:何姑娘,还请放了二公子,陈近南感激不尽。这女子身着黄衫,头扎金环,正是赶来找风萧萧的何惕守。
风萧萧笑道:师姐,你有没有办法既放了他,而他却不敢再对师傅无理?
何惕守长袖掩口嘻嘻笑道:风呆呆,你来中原一趟怎么变坏了?正说着,突然手使劲一捏。郑克塽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口,啊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又被一颗小药丸堵了回去。
何惕守把他往旁一推,摔进对面人群,笑盈盈的说道:呀!不好!忘了给你吃的是什么药了,不过不用担心,绝不会要命就是了,顶多也就是生不如死罢了,这也没什么。看你竟敢辱骂那个老头子,想来厉害的很,定然不会求我要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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