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纸堵着流血的鼻子。
安静了会儿。
苏佩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小婳,他要是去找你要钱,你可千万不要给他。无论他编什么理由,你都不要给。那畜生嘴里没一句实话,满嘴跑火车。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记住了吗?
苏婳应了声。
以前她问母亲,父亲的事。
苏佩兰从来都是避而不谈。
多问两遍,她就生气。
今天难得听她说起,苏婳忍不住问:妈,你们当年为什么离婚?
一提这事,苏佩兰就恨得牙根痒痒。
姓丁的婚内出轨,瞒着我和小三生了个儿子!离婚前还偷偷转移财产,连你外公买给我的房子,都被他套走了!这种畜生,不离婚,难道留着祭天吗?
苏婳心里寒透了。
对父亲仅有的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见过渣的,就没见过这么渣的。
的确挺像个畜生的。
不,畜生都比他通人性。
顾北弦向她提离婚时,至少还给了一笔巨额分手费。
对她也算温柔体贴,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反观丁烈,简直渣到极点。
离婚那么多年了,还上门要钱,甚至殴打前妻。
以前没觉得,如今一对比,苏婳感觉顾北弦不要太好。
她情不自禁地朝他怀里靠了靠,手覆到他的手上。
这一摸,层层叠叠,都是情感的气息。
顾北弦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声音调柔问:鼻子还疼吗?
苏婳头靠在他肩膀上,说:还好。
苏佩兰看在眼里,唇角翘起,夸赞道:跟丁烈一比,我女婿简直好得上天。除了有个势利眼爹,有个搅屎棍前女友,脾气差一点,为人傲慢一点,没啥缺点。
这话说得也太不留情面了。
司机听得冷汗连连,暗暗替苏佩兰捏了一把汗。
苏婳也怕顾北弦生气,急忙对他说:我妈直肠子,你别介意。
顾北弦眼睑微敛,勾了勾唇,捏捏她的手,岳母说的对。
苏婳暗暗松了口气。
心想,这男人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跟以前像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谁敢当面这么说他试试?
一行人来到医院。
苏婳去检查室,拍片子。
苏佩兰陪着她。
顾北弦去外面接一个商务电话。
前面有几个人在排队,要稍微等一下。
母女俩就在走廊里找了个空椅子坐下。
苏婳鼻子流了好多血,又疼,头有点晕晕乎乎的,就靠在妈妈的肩膀上。ьiQυGéXχ.℃ōM
忽然感觉到一道怨毒的目光,朝她看过来。
苏婳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
是华棋柔。
她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也过来拍片子。
苏婳唇角勾起一抹淡嘲。
真是冤家路窄啊。
越不想看到谁,谁就越出现。
苏佩兰见苏婳神情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却化着妆,戴着首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轮椅上,正目光怨毒地剜着苏婳。
苏佩兰护犊子,又是个暴脾气。
哪受得了这个?
她扯着嗓门冲她喊道:你瞅啥?没见过美女吗?
华棋柔脸色变了变,厌恶地斜了苏佩兰一眼,又去瞪苏婳。
那眼神毒辣辣的,像鳄鱼的眼睛。
苏婳被膈应得难受,轻声说:她就是楚锁锁的妈。
什么?她就是那个搅屎棍的妈?
苏婳嗯了一声。
苏佩兰的火气,噌地一下子窜到头顶,瞪着华棋柔,老狐狸精,你再瞪我闺女一眼试试?信不信我把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她这样一喊。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华棋柔,目光充满轻蔑,鄙夷和猜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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