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简单冲了个澡,洗漱完躺在床上,她却睡不着,心思千回百转。
快十二点的时候,顾北弦才回来,陪着客人们喝了点酒。
换了拖鞋,他单手解开西装纽扣,脱掉,挂到衣架上。
拿起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倒水喝,目光忽然一硬,瞥到了放在斗柜上的避孕药。
他拿起来,看了看。
没错,的确是避孕药。
还剩一粒,另一粒已经被苏婳吃了。
她不想生他的孩子。
顾北弦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拿起手机,拨出萧逸的号码。
没多久,手机里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哥,大半夜的,找我啥事?
顾北弦没什么情绪地问:一个女人不肯给她的丈夫生孩子,说明什么?
萧逸睡得迷迷糊糊,反应慢半拍,随口说:还能说明什么,这女人不爱他老公呗。
顾北弦心里猛地一顿,随后淡淡道:知道了。
他掐了电话,脸色出奇得平静,手却越握越紧,手机都快被他捏得变形了。
许久,唇角溢出几声冷笑,他笑自己可笑。
居然想通过孩子来拴住她,拴住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把手机扔到桌上,他拿起酒杯,打开酒柜,取出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
走到沙发上坐下,仰头喝了一大口。
想起萧逸的话,他用力握着手中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隆起。
忽听砰的一声,酒杯被他捏碎了。
尖利的碎玻璃割着手掌皮肤,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一直没睡着的苏婳,忽然听到楼下传来清晰的碎裂声,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走到栏杆那儿,往下一看。
看到顾北弦右手上满是暗红色的液体,分不出是酒,还是血,地上有碎掉的玻璃渣。
她急忙回屋,打开柜子,找出医药箱,就朝楼下走。
等她急匆匆地走下楼梯时,顾北弦已经走到窗边去打电话了。
高挑颀长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淡漠,英气,身姿笔直,像风雪里的松柏。
有的男人,仅凭一个背影,就能惑乱芳华。
苏婳停下脚步,静静地等他打完电话。
听到他问对方:砸烂楚锁锁手的那个男人找到了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顾北弦突然发起脾气来,一群废物!让你们找个人怎么这么费事!再去找!找不到全都滚蛋!
苏婳冻在那里,心里一片冰凉。
他可真在意楚锁锁啊。
深更半夜的,还在帮她找凶手。
她居然还屁颠屁颠地拎着医药箱,下来帮他包扎伤口,真没出息!
苏婳弯腰,把医药箱轻轻放到地上,扭头就走。
走出去几步,听到身后又传来顾北弦的声音:那个叫黄鹊的女人抓到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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