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睁着眼看他,不知怎的,想到了他在战场上杀人的模样。
她虽然没见过,但也确实知道,银枪白马的霍小将军,不会是眼下这副顺从又渴求的的模样。
两人面孔离得极近,他的鼻息就扑在她脸颊上,像把恼人的小扇子。
她微微加快了些动作,十来下后突然又停下来。
霍冲本已随着她的动作粗喘,她一停,他便骤然睁眼,惊讶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声音嘶哑。
宫乘月笑了,接着便如法炮制,时快时慢,毫无章法。
霍冲被她压在身下,无法克制的欲望被她这样反复无常地挑起又摔下,很快便开始不安地蹬腿,拧着腰往她身上蹭。
但他毕竟还是不敢造次,被宫乘月折磨得双眼泛红,也只能小声地叫道:快点儿……皎皎……快点儿……
宫乘月吊了他半天,才终于从他身上下来,横躺在榻上,对他招了招手。
霍冲马上心领神会,一个翻身便压在她身上,急吼吼地抱住她,早已被她染湿的阳具啵地一声便进入了她的身子。
他一占据主动,榻上的风光便大不相同了。原先的旖旎变成了激烈,刚刚还在使坏的宫乘月很快便舒爽地闭起了眼睛,嗯嗯地低吟,一手环住他腰,另手又绕到他胸前腰后,重重地揉捏他紧实的肌肉。
皎皎……抱、抱紧我……霍冲额头抵在她颈边,一边绕圈舔着她颈窝,一边声音暗哑地哀求。
宫乘月松松地抱着他腰,命令他道:快点儿。
他自然有求必应,接连不断,捣得她很快失神,尖叫出声,一阵阵地抽紧身子缠住他。
待她真的上了高峰,他才放松精关射了出来。
两人搂在一起一动不动,外头天色逐渐暗了,对方的神情也渐渐被笼在一片半明半暗中。
宫乘月不知在思考什么,面上的满足缓缓褪去,换成了严肃冷冽的神情。
皎皎……霍冲慵懒地刚一开口,宫乘月却打断了他,坐起身道:侧君。
她的声音分外正经,霍冲不禁也跟着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宫乘月随意理了理自己身上衣裙,下榻立着道:侧君,我走了。以后也不能每日都上你这儿来了。
什么?霍冲惊地张开了嘴,颇有些呆里呆气的。
身为帝王,须得雨露均沾。我在你这儿耽溺太久,终将害人害己,并非好事。
她说完便伸手摸了摸他脸颊,又拍了两下,一笑道:虽然宫中此时只有你和帝君,但规矩不能坏,免得你现在习惯了,将来要失落的。
她说着便往外头走,仿佛刚才的云雨巫山全未发生过似的。
霍冲呆了半晌,才跟在后面追着喊道:做错事的是谢子澹,你为什么连我一块儿罚?
皇帝早已走得远了,根本未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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