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给吓得,我是要你脱下底裤,底裤不是一般都是有弹性的吗,这不就找到了弹弓的材料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屑地朝着我身下看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二哥便将后半句话给抢了过去。
你还以为我想把你给杀了吗?他说这话的语调有点冷,我知道他又敏感了。
确实,被伤害的次数多了,的确会成为惊弓之鸟的。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想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样意思,你倒是给我详细地说说刚刚的心路历程啊。二哥又对着我呛了一句。
好了,不解释了,怎么有种越抹越黑的感觉呢。我说完,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别墨迹了,干活吧。二哥又斜了我一眼,而后说道,这一次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按照他刚刚的说法,很快就将一个简易的弹弓做好了。
铜针如同箭在弦上,在我松手的那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前方射了出去。
我的心在铜针离弦的那一刻,也跟着扑通一声,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掌心里都是汗。
二哥的脸上的神色也是肉眼可见的刷的一下产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看样子他此刻是同我一样的紧张啊。
其实我们虽然是两个人,可是毕竟是同一颗卵子分化出来的,身上的基因应该是极其相似,或者说是相同的,只是我们俩的人生经历相差太多,所以才会导致在素性上有些许的不一样。
随着哐当的一声巨响从前方传来,我们俩对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铜针已经走完了它的路程。
只是有没有射中那一抹光亮,就尚未可知。
毕竟距离还是有点远的。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迈开了步伐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两个人的步速都非常快,却相互没有说话。
我心里头因为前方未知的结果而在忐忑不安,二哥也应该相同。
但是,仅仅走了一小会儿,我便已经有了五六分的胜算,铜针应该是射中了光团的。
因为我们刚刚走的这么十来分钟,已经能够感觉到光团在变大,这是之前我们跟着光团走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生过的啊。
二哥,我安奈不住心里头的惊喜,转头喊了二哥一句。
闭嘴,现在还远没到了能够开心的时候。
没想到二哥当头就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确实是把光团给截住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光团为何能够随着我们的移动而移动,且一直同我们保持这不近不远,呈现出一种照亮着我们前进的路的状态呢?
二哥一句话就把我给问得哑口无言。
很明显,这光团如果仅仅是单纯一个照明设备的话,那么就肯定是有什么机关在控制着,现在这个机关并没有关闭,而我们却把原本应该在不断移动的光团给硬生生地截停下来,会不会对甬道里面整个的机关系统产生什么影响,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出于步步艰险的状态,你还在这里傻不拉几地笑着,我真不知道爷爷这些年来在你身上耗费那么多的苦心,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面对二哥的批评,我没办法做出反驳。
年少的时候不懂事,爷爷每每想让我静下来好好学习的时候,我总是会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躲懒。
奶奶宠我,总是对爷爷说,莫要为难我,所以很多时候,爷爷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而已。
二哥,我知道了。想到了爷爷,我有点失魂落魄地回答道。
看你这个模样,被说一句就垂头丧气的,可别败坏看后土家族的名声啊。二哥说这话的时候,严肃的语调已经减缓了许多,夹带着一种开玩笑的语气。
我可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后土家族的族人,我姓周,论什么时候都是周家的儿孙。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倒是有点趾高气昂的。
与二哥这样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前方那团已经不再移动的光团也在逐渐地变大着。
大概再往前走了有一千多米吧,我和二哥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不知不觉里,我们好像已经走进了光团之中。
此刻我们的四周正弥漫着漫天的白雾。
甬道之中是不可能起雾的,小沧,戒备,可能又有一场血战了。二哥非常地警惕,拉着我的手腕说道。
我也立即就将手中的权杖握紧放在身前。
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发现,好像二哥就只能触碰到我,其他的什么东西他都触碰不到。
适才我将权杖朝着身前一挡的时候,权杖居然轻松地就穿过了他的身体。
怪不得外祖母说只有我才能取得星盘之后,二哥很轻易地就答应了,原来是有这样的缘故在里头啊。
二哥,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我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往前走。
可是现在有二哥在一块,实际上就已经算是一个团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