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当我伸长手翻开一大片枯叶的时候,手指尖立即就被枯叶下面的一个尖锐的东西给刺破了皮。
我的心瞬间就咯噔了一下,难道是蛇吗?
自从在瓦屋山被蛇攀上了身体之后,我这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反正只要是在深山野林之中,只要有一丝半点的动静,我都会将其归结到蛇的身上去的。
可是,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一激灵,我很快便否定了刺伤我的东西是蛇这个结论了。
因为如果是蛇的话,在咬了我一口之后,应该就会跑掉的。
但是,从我的手受伤到自己从地面上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小段时间里面,我没有见到过枯叶层里头有任何的动静。
因此我判断,让自己手上的应该是一个静止的东西,排除了像蛇这样的小动物的存在。
于是,我便小心翼翼地挪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将枯叶层翻开。
但是这会儿,我下手不敢太狠,几乎是几片几片地捡开的。
与此同时,刚刚被刺破了皮的伤口,也开始有点反应了。
特别的奇怪,伤口的血很快就止住了,而且也不痛,就是一直隐隐地发烫。
我的心里头微微有一丝的慌张,因为这是一个跟陈默周蓝他们不相同的空间。
而且很明显,跟我刚刚从半山腰上面掉落下来的,也不是同一个空间。
按照现代科学技术研究出来的理论且结合自己以前好几次的那种经历来分析的话,我每次穿越的不同空间,其实就是时间线上面有区别而已。
而且按照眼前所见的这些景物来判断,很可能是往以前的时间穿越过去了。
如果我所有的分析都正确的话,那么这林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隶属于古代的。
我这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该不会是古代什么特制的毒药吧?
想到了这里,我再也不敢用手去翻那些枯叶了,而是站起身来,随手在边上的一处灌木丛中折了一根枯枝。
我的手握着枯枝的一段,然后用另一端翻搅着枯叶。
刚刚翻搅了一小会,我便看到了一个乳白色的尖锐的东西,很像是某个什么东西的顶尖的样子。
我受伤的伤口,应该就是这个东西造成的。
而且特别明显,这露出地面来的这一小块,只是刺伤我那个东西的一小个组成部分而已,肯定还有另外一大部分隐藏在枯叶层之中。
想到了这里,我立即加快了速度,甚至后面还将枯枝扔掉了,索性用手扒起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枯叶层居然这么厚。
我几乎已经在刚刚那个位置挖了一个小洞了,可却依旧没有看到底的样子。
暴露在我眼前的,依旧是那个尖尖的乳白色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大理石。
我的身上还带着从斜坡上面滚动所沾上的泥巴,原本在林子里西风的吹烘之下,已经干了不少了,至少不会有黏黏腻腻的感觉。
但是,这会儿因为使劲地在扒开枯叶层,身上又出了一层热汗,因此又将包裹在手脚脸颊脖子还有裤管之中的那些污泥给捂化了。
反正通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
怎么办呢?
这林子里的枯叶层不知道是堆积了多少百年的,这样徒手地挖,可能挖到猴年马月都没办法让这个顶尖的全部面貌都显现出来的。
可是,我现在是一个人落单了,其他三人都不在身边,因此在没有其他帮手还有工具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一个人将这个东西给挖出来的。
想到了这里,我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做,一边休息。
这没干一会活,便舌干唇燥的,口渴得不行。
林子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果子,如果有的话,还可以采摘一些解解渴。
况且,每一次的穿越,其实我都是被动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股力量在操纵着我。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每一次的穿越或者是出现幻觉,都是因为碰到了一种东西,而且是第一次碰到的。
即是那个天狼星人当初带过来的,不知道是虫洞还是其他别的什么的天体,后来被后土娘娘的族人制作成了八枚星盘,还有权杖的杖头的那种东西。
似乎,这些东西在我第一次触碰到的时候,都会将我从原来的那个空间带离。
因此,我在第一次接触到陈豫让教授所拥有的的那半枚星盘碎片的时候,便出现了幻觉,以至于让我以为自己得了臆想症。
而眼下权杖也没有随着我掉落下来,所以说,这个地方,肯定是有天狼星人当初带来地球的那种特殊的物质。
这林子这么大,为何我随意一翻开枯叶层,就被这尖顶给刺伤了呢?
会不会,那种特殊的物质,就藏在这尖顶之下呢?
想到了这里,我猛地就从地面上站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个东西给挖开。
但是,这会儿不能蛮干,一定要想一个可行的方法,保存体力。
于是,我便开始以尖顶为中心,环绕着它轻轻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