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只能在边上干着急地站着。
周沧,你听听,陈默突然间将目光放到我的脸上,一脸不可思议地对我说道。
怎么了,我原本就已经是等不及了,所以一听到陈默这么说,立即就将耳朵附到了红木大衣柜上面。
这衣柜里,好像一直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什么声音,但是很模糊,我一直都没有听清楚。陈默说道。
听到陈默这么说,我立即就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了起来。
但是,那声音就如陈默所讲的那样,特别的细,而且好像还夹杂在其他什么声音里面,所以根本就难以听清楚。
我附耳倾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
陈默,我也没有听出来。我对着陈默说道。
那算了,等即今天晚上将柜子门撬开,一切就能够水落石出了。陈默说这话的时候,身体离开了红木大衣柜了。
我见状,也想站直身子。
但是,就在我的耳朵刚刚离开红木大衣柜的时候,几乎就是耳朵和衣柜刚刚脱离了接触的瞬间,一声尖锐的声音从衣柜里传出来。
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默在我身后一把将我给托住了。
周沧,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还没有将脚跟站住,陈默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对我问道。
陈默,是鬼,是女鬼在哭的声音。我的舌头瞬间就捋不直的样子,但是终究还是将这句话完整地给说出来了。
什么女鬼,周沧,你说得清楚一点,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陈默握着我的双臂,然后对着我问道。
陈默,是真的,我听得清清楚楚,衣柜里就是一个女子的哭声,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我没有听错,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从红木大衣柜之中传出来的,反而更像是来自于幽远的地府。我终于能够将完整的一句话给说出来了。
周沧,你确定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根本没有鬼的,所谓的鬼怪,说到底,都是人的内心在作祟。陈默说道。
陈默,以前我也是坚持跟你一样的观点,但是神农架之行之后,我的这个想法就已经有了稍微的改变了,我现在觉得,活着和死去,都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状态,或者是说意识存在的一种状态。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在竭尽全力地表达出自己思想,但是仍旧觉得词不达意的样子。
无论这柜子里到底藏的是人是鬼,今晚一定要将它打开来看看。陈默听我我的话,也不说是否正确,而是盯着红木大衣柜,一脸凛冽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咳。
我和陈默立即就警惕起来了。
刚刚我们俩一直沉浸在红木大衣柜所带来的声音里,所以便忽略了房间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这老头站在门外多久了,是否将我们的对话全部都给听去。
陈默,周沧,药煎好了。老头的声音随即从门外传来。
陈默朝着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对老头的态度好一些,不要把关系闹得太僵,毕竟自己的身体还需要他来调理的。
我朝着陈默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快了一步去把门打开。
先生,您请进。我说道,换了一副神情。
老头明显有点意外,但是也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径直就端着药碗进门了。
先生,刚刚我有点激动,所以态度不好,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希望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
终究我还是妥协了,毕竟是保命要紧嘛。
因为刚刚的那一碗汤药下肚之后,我真的觉得一直憋在胸口的那一股闷气,好像突然间消弭了那般,整个胸腔都通透了。
我跟你一个黄毛小子计较个啥,小哥儿,我告诉你,老五我这辈子就只跟一个人计较过,而且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那就是周世德。
老头说着,又有点激动了。
陈默大概是害怕会悲剧重演吧,即刻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然后站在我们的中间说道:五叔,这药给我吧。
我知道陈默的用意,所以也站在一边默默地将胸中的那把火给压下去,没有发作起来,将陈默手中的那碗汤药给接了过来。
谢谢先生了。我说着,便仰起头来,将要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灌。
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次的药出奇的甘甜,一点苦涩的味道都没有。
先生,我喝完药之后,将药碗放在矮圆桌上面,然后坐在老头的隔壁,心平气和地想要跟他交谈一下:我能问你一下,您跟我爷爷到底有什么过节吗?为何都年逾古稀了,还这么耿耿于怀的,如果现在还有什么补救的余地的话,请您告诉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老头听了我这话之后,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几乎是将我的脸给灼得生疼。
血海深仇,这债你没办法替他还的。过了半响之后,老头终于挤出来这么一句话了。
血海深仇,先生,这四个字太严重了,我爷爷一声待人和善,温文儒雅,您如何会将这四个字用在他的身上呢?我缓缓地说道,心里头想着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让我没料到的是,老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站起身来,然后缓缓地说道: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我跟周世德的仇,就等到阎王爷面前再来清算吧。不过你也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给治好的。这是两码子事。
先生,我看着老头就要离开房间了,急忙又喊了一声,不自觉之间,音量有点高,所以老头愣了一下,而后停下了脚步,这间屋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您为何要让我们住在这里呢?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老头听完我这话之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嘴角居然挂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说道:这周文森和陈宜云的儿子,果真还是聪明的嘛,这没一会儿就看出来了。
他的这番话,让我更加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