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上古巫医团到底有多么的强大,能够进行如此规模庞大的生化实验。
而我,是不是一不小心走进了它们的生化实验室了?
刚刚我只是在疝气灯的光填满甬道的那一瞬间环视了自己的四周一圈,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我的四周,大概是除了前后之外,我的上下左右的甬道壁上,都爬满了类似于刚刚所见到的那只人形双头怪兽,它们的外观不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又都以人形为主要的模板,然后在此基础上进行各种变异。
就像现在趴在我脚下那个琉璃砖墙另外一面的,就是一只类似于蜥蜴的异兽,它的五官四肢与人类无异,但是屁股后面却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最恐怖的是,尾巴上居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眼睛上一直有暗红色的液体分泌出来,所以,尾巴扫过之处,都会留下一大片的红色水渍。
那只趴在我脚下的蜥蜴异兽脸上的大眼睛圆鼓鼓地睁着,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扫荡,最后停在我手中的那枚暗红石片上。
我看着蜥蜴异兽覆盖在身上的那一片片鳞状的蛇鳞,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手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好像在这蜥蜴异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
难道,我身上的蛇皮病,不是那一次在海边祭祀之中惊吓过度才导致的,而是,我原先的基因之中就存在的。
回想这一路走来,无论是在瓦屋山古祠之中,还是在鄱阳湖底,好像不管怎么走,那只人脸蛇身怪始终都环绕在自己的身边。
而在这上古巫医团的生化实验室里,几乎这些异兽都或多或少与蛇类有一定的联系,无独有偶,我的身上也隐藏着一身蛇皮。
这是不是在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在跟我讲,自己可能是上古巫医团生化实验所产生的异兽的后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是母亲怀胎三月而生也就解释得通咯。
可我明明是父母相爱的产物,怎么可能是巫医团生化实验所产生的异兽的后代呢?
而且同是父母所生的周蓝,身上却没有任何的怪异之处,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还是说,上古巫医团生化实验所产生的异兽其实是一种隐性的基因,但是隐性基因也必须要隐隐相逢才会有显性的特征表现出来的。
如果说父亲身上带有这样的隐性基因,那么我还勉强能够接受,因为毕竟奶奶的家族是星盘的拥有者之一,这其中有太多我不知道的谜团没有解开,所以现在我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但是,母亲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科研工作者,几乎一生都奉献给了考古行业,她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特殊的存在呢?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得背后被吓出了一层冷汗,在分析到母亲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母亲来自哪里?她的娘家人是谁,我都一无所知。
就是很小的时候,大概是我问了母亲一嘴为何别人有外婆,我没有,母亲冷淡地回了我一句:我的外婆早已经死了二十来年了。
我大概是被母亲的态度吓到了,所以从此以后对于这将是便缄口不言,久而久之,对于这样的家庭模式也习以为常了,从来都没有产生过一丝的疑惑。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关于娘家人的这种态度,其实与奶奶很像,她们几乎都是在出嫁之后就与娘家人断绝了联系,即便是父母都不在了,她们这个年龄的人,也应该有很多兄弟姐妹吧,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人与周家有过来往。
这难道不奇怪吗?
如果母亲也拥有跟奶奶相同的身世的话,那么,我身上的这身蛇皮,还有母亲怀胎三月就生下了我这些重重不符合人类生长规律的事情,也就都解释得通。
太乱了,我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严重地不够用,再加上四周被这些长相如此惊悚的异兽环绕着,我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爆炸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人
就在我还没有把整个思路理清的时候,那些原本趴在琉璃墙壁另外一面的异兽,突然间像是集体发疯了一般,我脚下的那只蜥蜴异兽,正在用它那条布满眼睛的尾巴用力地扫着琉璃方砖墙,似乎像是要将其撞开一样,而原本在一边的那只两头怪,也在用它的龙头嘴里的信子,一口一口地啄着琉璃方砖。
难道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异兽,想要将琉璃方砖撞开,进而攻击我吗?
没理由啊,如果我也是异兽的后代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就应该算是同类了,他们为何要攻击自己的同类呢?
突然,我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枚暗红石片,心中不由得暗自思索着,难不成,它们突然之间情绪如此激动,是为了我手里的这枚星盘玉片吗?
我心中猜想着,但是又不确定,只是目前我最关注的,是这些琉璃方砖的硬度到底怎样,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些凶猛的异兽如此强度的撞击。
反正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将疝气灯往前一照,然后使出浑身的劲往前冲。
我无暇顾及那些已经变异了的生物是否有没有在琉璃砖墙的另外一端跟了过来,只是一味拼命地往前跑,就怕跑慢了一步,会被这些东西活活地撕碎。
大概跑了有十多分钟吧,其实我自己也不大确定,就是觉得已经是跑到了自己身体的极限了,胸腔里的那口气,几乎就要喘不上来那般,心跳得极快,扑通扑通的,一声声在我的耳边特别清晰地响着。
而此刻,前面的甬道,突然分了岔道。我站在岔道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我犹豫了一小会,往其中的一个岔道口走近了几步,然后举起手中的疝气灯,朝着甬道里面一照,这一条甬道,几乎与我身后的那一条是一模一样的,半透明的琉璃方砖砌成的甬道里面,四壁彩绘着进入禅定的佛像,连时不时吹来的那一阵阵阴风,都像是有着相同的温度和强度那样。
我在那条甬道的入口处退了出来,然后走到另外一条甬道的入口处,同样用疝气灯照射了一下。
没有意外,那一条甬道,也与另外一条一模一样。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间,我的右手边那条甬道深处,好像有一个黑影闪过,跟我刚刚站在双头佛像所在的那个莲花座上所见到的那个黑影很是相似。
黑影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感觉不像是庙祝那样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家所能够做出来的动作。
这一闪现让我一下子忘记了选择,也忘记了权衡与分析,居然径直地跟了过去。
刚刚在甬道中为了摆脱那群发疯了的异兽,我几乎是用尽了身体里储存的所有能量在奔跑,所以刚刚停下来的那一会儿已经让肌肉中分泌的乳酸让我整个人都浸在里面,现在是通身酸软加上疼痛,几乎是连迈步都有困难,更别说是急速地奔跑了。
虽然这样,但是我仍不肯放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追赶着黑影。
黑影人一直与我保持着百来米的距离,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大家走到了这里,都已经是筋疲力竭了。
甬道很长,而且越往里走,温度好像越低的样子,四周的佛陀画像,面目也越来越凶横,甚至接近于狰狞。
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有点打算放弃了,但是黑影人就一直在前面我依稀能够看得见的地方,有意无意地诱导着我,让我每一次那点要放弃的心持续不到半分钟,就被磨平了,总是觉得,那人就在眼前了,咬牙再坚持一下就能追赶上去,这样就放弃,总觉得心有不甘。
黑影人一直在跟我打着拉锯战,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突然,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刚刚走进的是巨佛座下的莲花座,这莲花座虽然体积应该不小,但是按照大佛的个头来判断,至多也就是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进入巨佛到现在,大概已经过来快半个小时,而且这半个小时里,我基本上都是在奔跑,而且除了刚刚这一处的岔道之外,我都是在往前走,没有拐弯或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