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赎的是以萨迦?咸鱼继续问道,他怎么跑到监狱里去了?
那里其实是科隆最安全的地方
开车的马特奥用塑料普通话解释道,至少在监狱里不用担心会突然挨枪,虽然那里面偶尔也发生枪战,但至少会让双方都提前有准备。
你是说狱警?石泉追问道。
犯人,只要愿意出钱,在监狱里能买到包括女人和武器甚至独品在内的所有东西。
预警不管?
当然管
马特奥稍稍放慢了车速,出现在监狱里的每支枪每个月都要交5到50美元不等的税,同时他们还卖子弹,但子弹的价格比枪可贵多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巴拿马监狱里的控枪比监狱外面要好的多,至少狱长先生不但知道他的监狱里有多少犯人,而且还知道有多少枪以及多少子弹。
狱警就不怕里面闹出人命?石泉难以置信的问道,有枪,还有子弹,再提供点儿独品,这不死人才怪。
巴拿马偷渡客很多的
马特奥见怪不怪的解释道,如果只是死一两个人,凶手在监狱外的朋友会找人帮被杀的人继续服刑的,这样不但不用被重判,预警们还能赚一笔。当然,他们是不做独品生意。那些一般都是犯人们通过各种方法走私进去的。
这次根本不用石泉等人问,马特奥便兴致勃勃的用塑料普通话解释道,他们最常用的方法是用信鸽往里面传递独品,后来还用过狗和猫,甚至还因为这些方法上过电视。我在给李先生工作之前做的就是利用信鸽往里面送独品的工作。
很赚钱?一直在听故事的邓书香慢吞吞的问道。
恰恰相反,我赔了不少。
马特奥脸上流露着愤怒的表情,我的信鸽每运送一克独品,我就能抽成1美元的邮寄费,但监狱里的那些白痴总是把我的信鸽杀死吃掉。
直到最后我只剩下两只信鸽的时候,我把给他们运的独品掺了一半工业碱,据说那次有不少人的呼吸道因为那些东西被严重烧伤。当时如果不是李老板,我可能已经被丢进加勒比海了。
淹死你都活该啊……石泉等人纷纷暗自骂了一句。
听着马特奥介绍巴拿马的各种奇葩监狱以及监狱里的各种奇葩故事,这路上的时间自然也过的飞快。
当这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停在城外一座监狱门口的时候,马特奥推开车门,同时颇为老道的提醒道,这座监狱算是整个科隆条件比较好的了,但同时这里的犯人也是最嚣张的。而有资格被关在这里的,要么是来享受生活的,要么就是为其他罪犯享受生活提供服务的。
也有可能是来躲追杀的
石泉暗自嘀咕了一句,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以萨迦这一手玩儿的确实漂亮。纵然那脆也好,犹太人也好,他们并非没有能力杀死很可能就躲在监狱里的以萨迦,但想把躲在监狱里的以萨迦找出来,却绝对需要动一动脑子。
跟着马特奥进入看起来还算像那么回事儿的大门,石泉等人同时也在观察着这座高墙电网和哨塔密布的监狱,至少从表面上来说,这里和印象中的监狱没有太大的区别。
然而当他们隔着两道铁丝网看到正在打群架的那些囚犯,以及铁丝网外明显正在一边叫好欢呼一边下注的狱警时,内心已经多多少少相信了马特奥路上讲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监狱故事。
跟着熟门熟路的马特奥先交了五百美元的见面费,众人被带到了一间闷热潮湿的小房子里,不久之后,一个带着手铐和脚镣的光头年轻人被送了进来。
石泉,我的朋友,好久不见!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以萨迦,隔着黄瓜粗的铁栏杆热情洋溢的用汉语说着毫无营养的欢迎词。
看来你在里面过的还不错?石泉指了指对方嘴里叼着的雪茄。
当然,而且还有钱拿。以萨迦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几个月前,我给别人顶罪住进了这里,顺便挣了两千多美元。
怎么?现在想出来了?石泉同样摸出颗烟点上,隔着铁栅栏老神在在的看着对方。
你都找上门了,我也藏不了多久了。以萨迦将上半身往前凑了凑,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你觉得会是谁?石泉饶有兴致的问道。
利卫?以萨迦想都不想的说出个让石泉皱起眉头的名字。
看来不是他……
不但不是他,而且他已经死了,尸体不出的意外的话,现在还在新西兰南面的奥克兰岛一座二战德军潜艇里泡着呢。
他也死了?以萨迦有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是谁都不重要了,石泉兄弟,看在我们之间虚假的友谊份儿上,把我保释出去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会不会跑了?石泉喷云吐雾的问道。
以萨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
就你自己?以萨迦闻言一愣,随后僵硬的点点头,就我自己了。
马特奥,多少钱?石泉扭头朝送他们过来的壮汉问道。
一共17089美元马特奥自嘲地说道,看在他们还记得我的份儿上,您可能需要支付两万美元。
你的面子可真好用石泉调侃了一句,随即痛快的示意跟在身后的咸鱼将两沓现金递给了马特奥。
在对方和房门口的预警一番沟通之后,关在铁栅栏另一头儿的以萨迦当场被拆掉了手铐脚镣,穿着一身儿带着浓郁汗臭味的囚服站在了石泉的边上。
走吧,有事儿出去说。石泉将出门时临时套上的厨师服丢给对方,并且赶在对方开口之前威胁道,如果半路上你跑了,我保证巴拿马本地的电视台上会出现和你有关的寻人启事。
以萨迦张张嘴,老老实实的换上了厨师服,跟在石泉的屁股后面,被阿萨克和邓书香一左一右的攥住胳膊走出了监狱。
返程的路上,不管是石泉又或者以萨迦,甚至连负责开车的马特奥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和该有的警惕。
一路顺风顺水的回到祥德酒楼,刚刚拉开车门的以萨迦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早已等待多时的大伊万直接将脖子夹在了腋下。
是你让那辆黑色坦克找我来要瓢资的?大伊万说话的同时,还在以萨迦的脑瓜顶上用力弹了一下。
是你让她在所有人面前说我偷走了她的内衣的?随着第二个问题从大伊万的嘴里蹦出来,以萨迦的脑瓜顶上也挨了第二下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