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敦贺莲在医院里住了两天, 宫崎佑树每天都会去过问一下,抽出空闲的时间和敦贺莲说上一些话。
至于医院的病患餐,也只是社幸一说说罢了。社幸一为了让敦贺莲尽快的恢复, 亲力亲为的找了找了专人给敦贺莲制作定制的三餐。
趁着敦贺莲在医院的时候, 社幸一也正好给敦贺莲安排了一个全身体检。
医院的主任还特地因为敦贺莲的身份而安排着宫崎佑树随行陪同, 顺便也借着敦贺莲好好的宣传了一下他们医院。
三月, 街道两边种着的樱花树有些已经开放了, 宫崎佑树捡了几只带到了幸村精市的病房里去, 插在花瓶里,给冷冰冰的病房点缀了几分春意。
宫崎佑树换着花瓶里的水的时候,幸村精市则在他的素描本上画着什么,等宫崎佑树走近了, 幸村精市便抬起头打量着宫崎佑树, 再又低下头去继续动笔。
在画什么?
画医生你。幸村精市又给手中的画勾勒了几笔, 然后竖起了本子,对上宫崎佑树的目光,像吗?
宫崎佑树从幸村手中接过了画打量了一会儿, 点点头,像。他的手指轻轻的在纸张上摩擦着, 而后又问:可以看看其他的吗?
看吧。幸村浅笑着道。
宫崎佑树便一页一页的翻着素描本,看着那些画。
有的是医院的风景, 有的是随处可见的植物,但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宫崎佑树。
喜欢画画?
画画的时候能够静心。幸村精市说道, 那种感觉和打网球不同。
宫崎佑树放下了画本。
他知道那样的感觉, 不过他过去不是用画画静心, 而是靠练字。
当然画也学过一些, 只是学得一般。
幸村精市的手术时间还未定下来。这其中主要还是因为幸村的家人还有异议。
毕竟能够凭借药物治愈的病症, 谁家的父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去动手术治病。
夜晚,宫崎佑树值班,趁着空闲的时候去了幸村精市的病房,若是有事,搭班的同事会来叫他。
两个人处在一间病房里,要说做了什么,其实也没有。他们仅仅只是共处一室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宫崎佑树看着书,幸村精市则画着画。
等到到了睡觉的时间,宫崎佑树就会看着幸村精市躺下,然后关灯离开。
而每到宫崎佑树离开之前,他都会轻轻的吻一下幸村精市的额头。
亲吻额头这样的动作可以有很多的含义,但它们有一点是相同的。
这样的吻无关□□,往往带着祝福与守护。
这天晚上,宫崎佑树帮幸村精市洗了头,洗过后,两人便一站一坐的在病床边上,吹头发。
幸村精市的头发比较细软,在手指中滑过的感觉极为柔顺。吹风机呜呜的直响,幸村精市眯着眼睛,手上拿着宫崎佑树交给他的手机,打发着时间玩着上面的俄罗斯方块游戏。
宫崎佑树将头发吹干了,便拔下吹风机,将电器给收进了柜子了。
幸村精市回过头来笑着说道:要是其他病人看到了,让宫崎医生你也给他们吹头发,宫崎医生打算怎么做?
宫崎笑着看了他一眼,就说幸村君给了我报酬。
什么报酬?
宫崎佑树弯下腰来,轻轻的在幸村精市唇上碰了碰,这个。
幸村精市眨了眨眼,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
虽说他看起来像是身经百战的外貌,可事实上,宫崎佑树是他的第一个交往对象,同时,也是他第一个亲吻的人。
幸村精市的目光移开后又重新的回转到宫崎佑树的身上。他抬手摸了摸唇,抬眼看向宫崎,这样就够了吗?
宫崎佑树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的吻了下去。
那和只是双唇触碰在一起完全不同的感受。
宫崎佑树的手掌掌住幸村精市的后颈,让他无暇躲闪。
手指间穿插着刚刚洗护过的发丝,那蓝紫色的发丝缠绕在指尖,就宛若是此刻他们的唇齿一般,纠缠做一团。
宫崎佑树放过了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幸村。
说话时很硬气,可接吻后宫崎佑树便清楚知道他只会嘴上逞强罢了。
还是个没有经验的孩子。
宫崎佑树舔过幸村唇边的痕迹,不轻不重的咬了咬那唇瓣,那瞬间酥到了骨子里的感觉就像是一蹿火,顷刻间便点燃了年轻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