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既然你们收了,我进去看看,实在是收不了那也就算了,以后再说吧。任飞扬轻轻的叹息一声说道。
那请。卢老大稍稍让开了一点,做了个请的手势。任飞扬顺势打开车门下了车,和卢老大并排走进了屋内。
一进入屋内,一股说不出的怪味扑鼻而来,饶是任飞扬定力不错也是觉得有些反胃,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走到了那男子的身前。
此时那男子还是面朝下趴在地上,两条腿软趴趴的朝两边分开,从腿那里冒出阵阵鲜血和他胯下那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漏出的黄白物事混合在一起,那模样说不出的凄惨。
任飞扬深吸一口气,伸出脚去将那男人的头掰过来面向自己,只见这男子脸色惨白,脸部五官扭曲到了一起,看上起如同一具死尸一般,但那微弱的呼吸声还证明着这男子还有气。
看来这债我是收不成了。任飞扬叹息一声,显得很是遗憾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哥们,哥哥先行了一步,要不把他弄醒你在收他一回,只要不弄死就成,哥哥保你平安无事。卢老大拍了拍任飞扬的肩膀打着包票道。
不了,再收也没啥意义了。任飞扬摇头轻笑道。
那倒也是,这杂种再怎么样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去他吗的,这笔账估计他吗的烂了!卢老大轻啐一口,朝着男子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颇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然后转过头像任飞扬说道:哥们,这附近我还有几家的账要收,就先走一步呢,你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就把这杂种弄起来再问,不过估计你还得出去买瓶水过来,或者像哥哥我这样……卢老大做了个拉裤子拉链的动作,和身旁的小弟们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任飞扬的肩膀,向身边的小弟们大声说道:哥几个,走了,继续收账去了!
好嘞,老大。卢老大身旁的小弟们也是大声的附和,跟着他走出了屋子,上了开来的车,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自作孽,不可活!任飞扬轻叹一声,盯着地上的男子许久,终是没有再对他做什么,走出了屋外,发现周围的住户已经在开始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自己,看到自己的目光朝他们撇来又赶紧将头缩了回去,整条街房门紧闭着,一切显得那么的荒凉,那么的惨淡。
任飞扬微微挑了挑眉,没有在意那些人的眼神,上了车发动了车子,掉过头来朝着原路返回。
又过了许久,这条街上的居民们才小心翼翼的陆陆续续的从屋内出来,四下打量了下周围是否还有刚才那些人的同党在,待确定了之后纷纷围在了那男子的屋门前在那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打开屋门走进去看看情况,最终又在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中四下散去。
后来,直到有一天,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腐臭味,路过的人们实在是受不了那味道打电话报了警,当警察赶到的时候打开房门,那男子已是死去多时,尸体已是重度腐烂,身上爬满了蛆虫,一些地方都被蛆虫啃食的见了骨头,进入那屋内的警察当时都是吐得一塌糊涂,三天吃不下饭,后来在法医的协助下才带着口罩用棉被裹着那男子的尸体扔上了火葬场开来的车上离去。直到三天后尸体火化,也没有一个人前来认领此人。后来还有警察过来走访做笔录,但当地的民众都是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最终此事不了了之,也再没有谁提起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