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里又感到一阵温暖。
梅玉再次握住他的手。
眼前似乎又浮起横陈的肉身。
是有些,还是很多?梅玉扣住他的五指,如同交缠的蛇死死锁紧,他能感到她手里的力度。
沉千舟很清楚他此刻的状况并不寻常,他大可以念一段清静诀扫去这些脑海里盘旋的场景,这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可他还是放任杂念如野草生长。
他反问梅玉:那你呢?你有多少?
梅玉的指缝收紧,很多很多,满到要溢出来。
沉千舟又问:那别人呢,你对别人呢?
梅玉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道长,你着相了。
沉千舟并非心神不坚定的轻浮之辈,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他也能保持足够的理智,眸子里毫无欲色,他的任何举动都是出于他本身的念想,沉千舟从不否认这一点。
他并不是那些号称一时魔怔的庸人。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也可以说,并不是梅玉迷惑他,而是他放任这样的迷惑——他满心期待着这样的迷惑。他自然能平静地同梅玉交涉。
他们不算什么,沉道长是不同的。
他甚至能感受到梅玉说的全是真话,她发自内心地渴望他,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灼烧得他手心滚烫。他垂眸看向梅玉,你不该招惹我,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梅玉哪管那样多,她眯着眼笑,低头将他的手背放在嘴唇便轻吻,一点点啄咬。
梅玉:难道沉道长还会是什么麻烦吗?
沉千舟淡淡道:我会比任何人都麻烦。
甚至也不是调情,不是场面话,沉千舟只说真话。梅玉也不觉着有多麻烦,沉千舟是个标准的刻板修士,清心寡欲,断情绝爱,整日整日无趣地修行,不过他这话一出,倒撞得梅玉心肝颤抖。
——梅玉拿他这话当情话。
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
梅玉仰着头:你不做些什么吗?替我暖暖身子。
沉千舟最后深深看她一眼,便捏住她下巴,俯身倾落下一个吻。他连亲吻也是足够认真专注的,双眼只是瞧着她一眨不眨,带着醉人的清气。
不过依旧不得其道。
他在她的嘴唇上探索,撬开她的牙关,一阵横冲直撞。倾泻的长发将梅玉也一并包裹,令她产生某种隐秘、古怪的愉悦。
沉千舟的亲吻很是生疏,即使他做出一副足够专注的坦荡模样。
PS:梅玉:天冷了,拐个男人暖被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