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没有翻身,问:沉千舟呢?
你怎么能直呼师兄的名讳?他顿时极不满意,你知道师兄是什么人么?你就是直呼我的也没……
梅玉没随着他的话问下去,她是个相当没眼色的女人,只见她又打着呵欠趴下身子,一蓬乌云遮住她的月盘脸,怎么是你呢……
为什么不是我?!这话把他给惹急了,眼梢便更凌厉,怒气腾腾的目光试图烧穿她的后背,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师兄是什么人,哪能你呼来喝去?
他费了好些功夫找过来,还瞒着师兄他们,也就自己这么一个人把她挂念在心上,多留意几分,果然找着她的一点痕迹。
私底下来见梅玉,又是夜半幽会,便显得暧昧不明。不过自己这趟可是正经事,他抱着胳膊,一副嫌弃模样:你倒是随意,怎么,那邪修把你伺候舒服了?
他倒没猜到高似,只当柳献容还把梅玉扣在这宅子里。天底下稀奇事多了,只是他倒没见过哪个修真者跟柳献容似的,绑个村姑回去,毕恭毕敬伺候着。
只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就知道梅玉过得舒坦。
自己还当她在水深火热里,念着救她出火海,因而一见面,冯师兄不免开口尖酸刻薄。不过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这话说出来必定招梅玉讨厌。
梅玉果然蹙眉,烦躁地赶人:你爱来不来,你来晚了,我现在可是他的人了,你可还满意?
明知道她在气他,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可还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占着梅玉的邪修给扒皮抽筋。梅玉跟他们又不是心甘情愿的……跟自己,那勉强算是。
自己又没强迫过她。
这便胜了一酬。
冯师兄克制话里的阴阳怪气,不肯放下他的架子,下巴微扬,今晚,你若是要走,那我捎你一程。你若是不走,那可别怪我把你给丢这了。
若梅玉真不走,他也得把人给绑走。那合欢宗的魔头们是什么人,梅玉这肉体凡胎那能落得个好呢?魔头可不像他们这些正派讲究。
他话还未说完,便觉膝上异样的触感。
梅玉的一只脚踩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踢他,抬眼看去,才发觉梅玉如今只穿了一身轻薄的小衣,紧紧贴着身躯,露出截白脖子。她的脚趾纤细,蹬在他的膝盖上,倒不觉得疼,只觉得酥痒。
他红着脖子,庸俗!你当我是什么人?
梅玉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颇为正色看着他。他顿时想起那日她捏在自己跨间的雪白小手来,这是能说出来的么?那是情急之下,万般无奈之举。
梅玉认真道:你若帮我,我就帮你。
自然是帮他做那事。
他的脖子此刻红得滴血。
PS:梅玉的窗户都被人爬烂了(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