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半垂,似困非困。
梅玉在他怀里也几乎要打呵欠,他身上的气味太好闻了,暖洋洋、绵密厚实,可她还没忘记,自己是要和五公子勾搭成奸。
他看上去跟别人不同。梅玉觉得,自己就算在这里强要了他,怠惰的五公子怕也连根指头都懒得动弹,任她摆布。非但不令人觉着乏味,还让她生出些跃跃欲试。
他这幅任人施为的样子,梅玉没见过。
就算是高似那费心思的小鬼也做不出这样的姿态。
不过在动手扯开他腰带之前,梅玉还是象征性地询问:我可以摸摸你么?
五公子果然没动一根指头。
她便大胆地解开腰带,从他的领口一层层剥开,露出白色里衣,和一截长脖子。梅玉可没力气把一个躺好的大男人翻面,于是只能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大片胸膛。
五公子不肥不瘦,恰到好处,仿佛上好瓷器,这样的身体少了许多活人气息。白玉菩萨似的,让人生不起亵渎之心——只是除了梅玉。
五公子的模样太符合梅玉的想象,他的身体也是。梅玉以往便觉得处处不合心意,便是张延对她再好,也差了点意思,梅玉看皮相,挑剔。
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没什么具体描摹。
可见到宫璜,又觉得,有了谱。
从发丝到指甲盖,样样合乎心意。遇着这样的好人,梅玉吃定了。她便压在宫璜腰间,轻吻落在他微微隆起的脖颈上,倒像她在百般怜爱五公子了。
宫璜的指头总算动了动。
他眯着眼笑:痒。
事实上,他没什么感受。
梅玉看他一动弹,便压住他胳膊,你不准动,躺着。
你莫不是要对我做坏事?他也顺从地不动弹,睁眼看着梅玉,倒看看她还能做什么。他偏着头,下巴微仰,一副任君采撷的无声模样。
梅玉说:哪能,是好事。你不喜欢?
五公子的衣衫垂落,也露出肩头,他也懒于整理,忽而睫毛颤抖,你若下次还来见我,我便给你碰,你做我恩客可好?
你缺钱?梅玉看他也不像缺钱模样。
五公子总算懒洋洋坐起来,双手拉过外衫,披在身上,拢住前襟,一截锁骨若隐若现,一改方才那任她施为的散漫,你给我二百两,黄金。来一回给一回,不给便算了。
梅玉说:我没这样多金子。
五公子笑着:笨,找你男人要去。
PS:堂堂合欢宗主,去骗人家二百两黄金,一副奸夫淫妇合伙掏干钱包的架势。冤大头只有你了,小高。
梅玉满脑子:贵,但我非搞不可。反正不搞我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