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有办法找到他。沉千舟静静地看着阶下囚,我不喜欢手下留情,只是不能杀你罢了,却有的是办法折磨你。你们这群邪道还有必要讲道义?
高似脸上拧出个扭曲的笑:你早说呀……老子又不是不配合。
你说,就算杀了你,你也不透露。
高似瞪大眼睛:这话你也信?
他不过是硬气一把,说点狠话,可沉千舟没什么耐性,不由分说割了他的手脚筋,还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于他。对专练邪功的高似而言,这清净驱邪的符箓便令他身子里的灵气如同四散的疯狗,横冲直撞。
只是要问问柳献容的下落,自己这苦,是白吃了。
那你说。
高似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最后还是交代了办法:我们有能够联络同门的法术,我身上那块牌子,注入合欢宗的灵力,就能感应到附近的合欢门人。如果他在附近,那我就能找到他。
说好的,你带你们找他,你们就放了我。
沉千舟全不在意他恨恨的目光,自然。
你们找他,不会是要杀了他吧?高似随后追问,他若是死了,我回去也不好交差。
那就不交差。沉千舟道。
话一说完,他就收走高似的令牌,我且先保管,你的伤好了,便找人。若是想跑,我便砍了你的腿。
高似有些怕他,毕竟他打不过沉千舟,还被割了脚筋。他已知道对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沉千舟和他见过的优柔寡断的正道不同,他是真敢下狠手。
最后只好被松了绑,身上多了禁制。
他连路也走不得,锁了灵气跟凡人也差不多。都不理他,他只能同梅玉说话:那谁,那女人……你过来,你帮老子换身干净衣服,我给你钱。
他可是见着梅玉跟别人走的,指定许了好处。也想起利诱的办法,语调放缓,特地露出副单薄无害的神色,给梅玉瞧见自己受伤的手腕。
你过来嘛,我拿你又没办法,势比人强,你就做做好事。好姐姐,可怜可怜我,我这一身血污好难受。
梅玉:你要我给你换衣服?
还能是别人吗?这屋子里,只有……我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