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是官府的么?
张延:是。
那你替他抓药去吧,我脚疼。梅玉理直气壮。
嗯。
这高大的汉子还怕自己娇滴滴的老婆,柳献容心里嗤笑,没想到这张延看着有点英雄气概,骨子里却是磨磨唧唧。柳献容越发瞧不上这没出息的男人,但也清楚,若是要留在这里,关键在于梅玉。
梅玉说话更顶事,她来做决定。
他行了儒生礼,抱手鞠躬,但这礼数他没想作权,便故作虚弱只行了一半,多谢二位,若没有二位相助,只怕我已经……
梅玉没扶他,更没出声,而张延则是块纹丝不动的石头。柳献容就这么险些直直载倒在地上,好在最后关头他用手撑住身子,才堪堪稳住。
残破的身体又一次感到了剧痛。
杀人的心思更旺了。
——若等他恢复了身子,就把这两个不识货的蠢物全杀了!这蠢货村姑抓来做炉鼎,让她磕头认罪,吸干她的精气,好出这一口恶气。
先生没事吧?梅玉蹲下身子,声音清脆,一口软语,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她才视而不见吗?
她那死鬼夫君在身边,她就装模作样做个贞洁烈女,等这软蛋男人走了,她又不在乎什么男女之防,梅玉灵活的道德底线让他升起无名火气。
至于张延,他并不关心除了梅玉以外的任何人,他彻底无视了柳献容。
无碍。柳献容重新坐直身体,露出虚弱笑意:你不必愧疚,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待日后我到了上京,再好好报答。
好、好、报、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