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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
丁叔懿仿佛没听到,眼里都是她受惊的样子,像只碰见饿狼的小白兔。
正房朝南,谢菱君站在门外透过竹帘,屋里一片漆黑,可不就是个险恶的洞窟嘛。
三少爷?她在他意味深长的注视下,进退两难,又叫了一声。
身前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却比她高出不少的男人,终于回过神,换上浅笑,冲她微微颔首,撩开帘子,让出身来。
清澈的嗓子随着动作,邀请她进到屋内。
五太太,请进。
灯儿本想跟着一块往里进,没想到被一道身影挡住,她抬起头,却发现刚刚还和煦含笑的人,瞬间黑下脸,眸子中带着警告和逼退。
小丫头怔得站住脚,等再反应过来时,门帘已经落下,她也没有胆量再敢撩开,只能默默站在门口等待着。
丁叔懿转过身,看了眼偷偷观察屋内的谢菱君,视线落在她侧身的胸前,那颗粉红在脑中挥之不去,这段时日一直折磨着他,恨不得此刻再看一眼。
一股燥热涌上喉头,上下滚动两回,只觉嘴巴尤为干涩。
他敛下不可察觉的意动,慢慢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这还是第一次见五太太,一直没去请安,您别见怪。
谢菱君盯着眼前的头顶,朝旁边稍了一步,避开他的礼,无措地摇摇头,隐隐带着一丝排斥,轻蹙着眉心说:什么请不请安的,没这说法,我又不是后宫娘娘。
真把你家当皇宫后宅了还!
丁叔懿只不过是略微试探,接收到她的生气厌恶,赶紧笑着讲和:是我不好,说错了话,亏我也是个大学生,脑子里还是这些封建思想。
这态度摆的诚恳,谢菱君不好和人家真犯什么脾气,毕竟他是长在府里的人,那些礼儿改不过来,别人也说不了什么,更别说自己还顶着个封建头衔,五姨太。
谁也别说谁…
谢菱君无所适从看向别处,鼻间飘过一缕淡淡的药香,她挑起话头:听说你病了,好了吗?
好多了,咳,都是老毛病,养养就过去了。丁叔懿微低下头,露出苍白的半侧脸颊,身上的衣衫宽大,倒真显得有几分病弱。
看见衣服,谢菱君才惊醒版想起过来这儿的意图,手指着桌上的布料,把伊芸所托告诉他后,也不便再多待,起身就要告辞。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下次再来看你。说完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可丁叔懿眼前一亮,当即把话落实:真的吗?那五太太多前再过来?
他问完,谢菱君发觉自己的话,有点过于亲密,哪跟哪啊就下次再来了。
额…你和我应该差不多大,叫我名字或者称呼‘你’就好,下次、下次有空…磕磕巴巴找补。
挨着肉腥的丁叔懿不可能轻易松嘴,往前挪了一步,拉近彼此距离,衣摆忽扇忽扇扑向她。
听说你在国外学美术?我有几幅西洋画,不太能看懂,你多前有空,帮我看看?
一听和自己专业相关,谢菱君心底那份避之不及,散去不少,脸色转而认真还有些许期待。
她点点头,一口应下:好,明后天的,我过来?
可以。
等目送谢菱君走远后,他撤去身上的病弱,挺直了腰板,脱掉过于宽松的长衫,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男性气息,哪还看得出一丁点儿病态。
丁叔懿轻笑一声,把谢菱君碰过最多的那几匹布料,挑出来收进柜里,剩下的都给老四送去。
回去路上的谢菱君,脑子不似刚才那么迷糊了。
他好奇怪,可又说不出来,总有一种他再刻意散发危险气息,却又在她察觉时立马收回,谢菱君一根筋的想。
过了两天,丁叔懿一直按耐不动,他要做守在陷阱里捕猎者,等着谢菱君自投罗网。
阴雨天,屋里光线透不进来,说实话,并不是个赏画的好天气,但谢菱君心里惦记着自己熟悉和向往的东西。
再一个,这种天气,基本都窝在屋里,没什么人会看到她来丁叔懿的院子,免去很多口舌。
进来时,丁叔懿坐在书桌前,手捧着本医书翻看,他本就是学医的,身穿着月白色长袍,合下的长睫遮住那双幽远深邃的眼睛,看起来像个远在世外的翩然公子。
他把她引到里面坐定,在谢菱君的期待下,掀开几幅画上的防尘布,她眼里闪烁的光慢慢熄灭,惊慌转而漫上。
一张张色彩昏黄,写实又直白的人体,媚眼如丝含情带欲望着屋内男女。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几幅都是裸女画像,每一幅都带着极致的色情引诱。
谢菱君脸颊时红时白,躲避着落在身上炙热的目光,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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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懿听见颤抖的声音,一种恶劣的欺负欲涌上心头,想看她害怕,想看她躲,然后自己再抓住她。
菱君懂西洋画,给我讲讲,好吗?他的气息喷在耳侧,谢菱君不知道人是何时靠近的,身上一抖,拼命往一边躲。
突然,手腕被一把攥住,拉回自己身前,男人的胸膛紧贴着背部,漫延的男性气息包裹着两人,嵌进情色画里。
我、我看不懂…别这样…谢菱君垂着眼躲避不及,用力挣脱,怎么这家人都不正常,和她较上劲了!
丁叔懿靠近耳畔,嘴唇若即若离触碰她的耳尖,低语:菱君会画人体画吗,也画的这么写实吗?停顿了一秒,眼神移向女人胸前的凸起,又说:和我看到的,一样粉吗?
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她四分五裂,看到的…什么看到的…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下啪哒的声音。
谢菱君逃出他的禁锢,双臂挡在胸前,难以置信看着他。
那天…不是、是你?看到她‘乘凉’的居然不是丁伯嘉,是他。
丁叔懿敏锐的逮到话里的漏洞,盯着她欲盖弥彰的遮挡,如果她是裸的,这两条小细胳膊,压根儿挡不住什么,乳肉反而被挤压变形。
嗯?不是我,还是谁?还是说,菱君以为是谁,许了那人什么好处?他边说边向她走进,等到她退无可退后,抵着书架压向她。
男人的眉眼压低了,居高临下地凝视,心底冒出一股无名火,是谁比他先下手,老爷子?想到他没用的底子,立马否定这个答案,那就是…
大哥?谢菱君眼皮微微一颤,他了然,果然啊。
菱君许了大哥什么好处,他吃了你的奶吗?吃了本应该属于我的宝贝?
谢菱君脸臊得通红,快要喘不过气,使劲推着身前的身体,去发现他纹丝不动。
什么你的宝贝,胡说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到这时,她还在强装镇定,你身体不舒服,我不打扰你了!
咳咳咳…丁叔懿俯下身,捂着胸口,戏说演就演,这架势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了,吓得谢菱君愣在原地,手悬在他的背上,走也不是,拍也不是。
你、你没事吧…她问。
丁叔懿在暗处的嘴角一勾,她真是善良啊,怎么办,更想欺负她了。
我这是老毛病了,普通的药吃了也不大管用。
谢菱君见他额间冒汗,虚弱无力的样子,刚才逼人的威压从身上消失,反而顺着话往下接。
那怎么办?你不是学医的吗,你的老师怎么说?
上钩了…
男人用力把嘴唇咬破,泛上血丝,显出不正常的红,气喘呼呼地抬起眼望向她。
唉…平常的方法不行,只能找偏方。
谢菱君额角一跳,默不作声,又是偏方,这家人怎么都信偏方!
丁叔懿不在乎她的沉默,继续说:据说,连着两月,日日吸新妇的奶,过不了多久这咳嗽就能好。
说完,他紧紧注视着她,谢菱君眼睛要瞪出眼眶,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丁叔懿脸色转变极快,换上一张惆怅的面容。
如今能帮我的,只有菱君了,如果连你都帮不了我…接着,颇为惨淡地轻呵了下,我就只能找老爷子帮忙了。
你……他在威胁她,如果不帮他就要告诉谢菱君名义上的丈夫。
我没有、那个…我又没生过孩子!
难以启齿,她偏过身子,手绢绞在身前,浑身写满了纠结和不安。
丁叔懿一听,有门儿!继续装模作样告诉她:菱君不用担心,奶多吸几次就有了,我是医生,这方面不可能骗你。骗了又怎么样,他就是个无耻的骗子。
女人挣扎再三,终是以保全自己为主,默认他的说法。
你答应了,我帮你,你、你不能再找、别人…
谢菱君不敢看他,手却缓缓举到脖颈盘扣处。
他停止了剧烈的咳嗽,目光如炬,灼烧她的手背,心跳剧烈,日思夜想的梦终于在眼前实现的激动。
这颗扣子仿佛岩浆般滚烫,那手指怎么也解不开,搭在上面颤抖。
你放心,我会护着你。说罢,他抬起手,握住她的手。
一颗颗扣子解下,胸前的雪白由平坦滑向凸起,白的像是糯米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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