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汪良参加校运动会的女子跳远比赛之后,汪良每天下午一放学就会来敲我桌子,喊我去操场训练半个小时才放我回家。
他把班里参加运动会的同学组织在一起,到了操场先做五分钟的热身运动,然后听他口号散开,各自去训练自己的项目。
他就像一个监工一样来回转悠,观察我们的训练。
我做完热身运动就去慢跑两圈,耗个十五分钟,再慢悠悠地去练跳远。其他班参加跳远的女生也在练习,一轮一轮地排着队跳,哪个人跳出当天的最高记录很轻易就俘获在场人的艳羡。
我自知实力与人相差甚远,心里早做好了垫底的准备,不过为了集体荣誉,该练习的还得练习。
这天,我肚子有点饿,跑完两圈,开始头晕。我坐在草地上歇了一会,远处的汪良冲我喊了声:加油。
我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给你。
一个菠萝面包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惊讶地抬头一看,竟是夏帆。
傍晚的秋风有点凉,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运动卫衣,傻乎乎地笑着。
我接过面包狼吞虎咽起来,感激地跟他道了声谢。
他一屁股坐下来,挨着我很近。我觉得距离太近,有点别扭,就稍稍往旁边移了一点。
他递给我一瓶水,我没接。
那是他平时打篮球时常带的蓝色玻璃水杯,老实说我有洁癖,不爱吃别人口水碰过的东西。
他说:给你装了温水。天气有点凉了,运动完喝冷水不好,所以没给你买矿泉水。
我摇摇头:我不渴,你喝吧。
你是怕跟我间接接吻吧?他拍了一下我的脑门,笑得倒是开心。
我尴尬地笑了笑,懒得理他,准备去练习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