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闻言一惊,哥们这话好象说过头了,但是……我不是那意思呀。
比喻,比喻而已,乖宓儿,切莫误会呀……方铮急忙解释道。
说!老娘怎么就成坏人了?长平朝他龇牙,雪白的贝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好人!我的乖宓儿当然是好人……方铮嬉皮笑脸的将长平搂在怀里,顾左右而言他,很快便将长平的怒火安抚了下来。对付发脾气的小女人,方铮还是很有办法的。
喂!你说父皇最近又派了差事给你,什么差事?满朝文武那么多人,父皇怎么老拿你使唤呀?长平斜斜的倚在方铮怀里不高兴的道。女生外向,这话倒真没错,人还没过门呢,就开始为夫君鸣不平了。
方铮感动道:还是宓儿最疼我呀……想了想,长平即将成为自己老婆,影子的事儿不可能瞒得过她,实话告诉她也无妨。
你父皇命我成立了一个……嗯,特务机构……接着又向长平解释了一番啥叫特务。
呀!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你怎么不早叫我?长平听完后一脸兴奋,美目发亮,像个调皮的孩子找到了一件新玩具。
你想干嘛?方铮退了一步,满脸戒备。
长平一把扯住方铮的袖子:以后你们出去办事必须要带上我!
别胡闹!你以为过家家呢?一个不小心就掉脑袋,有什么好玩的。这丫头疯了,特务这种高危性工作居然也想插一脚。
哼!怕什么!你都能统领他们,我为什么不行?我还练过武呢,你练过吗?长平在这点上仿佛找到了优越感。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小娘们儿莫名其妙去练什么武,她这算有德还是缺德?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方铮拒绝得很坚决,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爱玩爱闹,这个方铮能理解,但他不能容许自己的老婆玩得这么没谱儿,身为影子头儿,咳,影子首领,特务工作的危险性他是最清楚的,查探敌情,收集情报,万一失手被敌人发现,那是绝对会没命的。真不知长平这丫头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真不行?长平俏脸垮了下来,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
不行。这是原则,不能妥协。
长平嘴角噙着冷笑,捏着小拳头,指骨嘎嘎作响,一步一步走近他。只可惜演技次了点儿,一点都没有那种阴森森令人觉得死到临头的逼迫感,大大的美目中不时还闪过几分恶作剧的光芒。
方铮斜睨了她一眼,这算什么?玩角色扮演吗?本少爷可不喜欢你攻我受这种玩法,以后成亲了,在床上我攻她受倒是可以。
看了看天色,方铮忽然想起自己还把杨尚书晾在前厅呢,太失礼了,得赶紧回去招呼着。
一手斜指天空,方铮满面惊奇之色:咦?外星人!
长平忍不住侧头看去,见天空并无异相,心知上当,急忙回过头来,果然面前早已踪影全无。
你个混蛋!老娘逮到你,掐巴不死你!长平一咬牙追了上去。
方铮边跑边得意,这招金蝉脱壳屡试屡灵,受骗上当者,前有刺客,后有公主,实在是溜之大吉之必备法宝呀。
方铮跑到前厅,杨笃清和方老爷仍在商议着婚礼事宜。见方铮急急忙忙跑进来,二人不由愕然的望着他。
铮儿,何事如此慌张?儿子如今也是官儿了,有外人在场,方老爷当然不会太不给他面子,所以语气算是比较平和。
呃,没什么……方铮回头张望了一下,见长平没有追上来,于是放下了心,擦了擦汗,拱手干笑道:下官久慕杨大人之大名,恨不能时时刻刻相见,就算如厕,也是疾如奔雷,快如闪电,急急忙忙赶回来见您,呵呵……
方铮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心思却放在长平身上,不知这丫头会不会追到这里来,她若闯了进来,乐子可就大了,唉,以后还是尽量少跟她开这种半真半假的玩笑,容易闯祸。
方大人太过客气了,呵呵,尚请坐下,咱们接着商议吧。杨笃清是见过风浪的,显然方铮这几句太过夸张又毫无诚意而且心不在焉的马屁打动不了他。
呵呵,好的,好的……方铮想了想,又站起身来,将前厅的两扇大门关上,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铮儿,你这是为何?方老爷对方铮大白天关门的奇怪行为感到不可理解。
外面风大,呵呵,风大,再说了,法不传六耳……数了数,在座三人,已经有了六只耳朵,遂又改口道:……八耳。
方老爷趁着杨笃清没注意,狠狠瞪了方铮一眼。
杨笃清咳了两声,正色道:方大人,按惯例,我朝公主下嫁臣子,婚后公主殿下是必须要住在公主府里的,而且身为驸马的臣子,不能与公主住在一起,若想见上一面,必须要向公主府预先申请,然后在家中等待公主的召唤,每月见面不得超过三次……
…………
方铮听得眼睛都发直了,这些规矩皇上、胖子他们可都没跟自己提过呀。娶个老婆每个月只准见三次?还得先打报告上去,等待上面审核?这……这他妈是人过的日子吗?怎么感觉比探监还难呐?
方老爷也楞楞的坐着不言不语,虽然方老爷年纪大,阅历颇丰,但事涉皇家规矩,他之前也并不知道。
俩父子呆呆的对视了一眼,方铮忽然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大声吼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这像是娶老婆吗?分明是娶了个正在服刑的囚犯!不行!我这就进宫见皇上,不把这狗日的规矩改了,老子穿着红裤衩儿上禁宫门口静坐抗议去!看看到底谁丢人!
杨笃清赶紧一把拉住方铮道:方大人息怒,息怒呀!老夫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