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走到商舒雅指的老人跟前蹲下身,细细打量几眼。嗯,看来是找对人了,这个人和董志国还真像。
阮晴清冷的声音在老人跟前响起,老人家,你可是董树林?
老人抬起头,目光混浊,有些疑惑地看着阮晴,目露不解。
老人家可认得董志国?
老人听到熟悉的名子,目光抖然一亮,眼带希意地盯着阮晴。
她是谁?怎么会知道志国?
阮晴看到老人的眼光,暗道:有门,看来真的是他。
我叫阮晴,是董志国的队长,我们是从s市来的,他现在来找你来了,他现在就在这里。阮晴低声在董树林的耳边低语。
志国?他在哪?他在哪?他来了?他来找我了?老人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嗓音浊哑,语速缓慢,断断续续的。
董树林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紧张地抓起阮晴的手,用力地攥紧。
不,不,不能让他来,不要让他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小姑娘,你告诉他,我死了,我已经死了,让他不要来。说完,董树林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这里,赶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拉着阮晴走到房间的一角,靠在窗边,低声在阮晴耳边说道:孩子,快走,这里就是个魔窟,这里的人都是吃人的,他们是魔鬼,是魔鬼。他们拿人都不当人看,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食物,是供他们取乐的物件儿,他们都不是人,是真正的恶魔。孩子,快走吧,不要来了,快走,在他们还没发现你的时候快点儿走。孩子,告诉志国,就说我已经死了,死了。让他不要来,不要为我报仇,他会死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不会放过他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董树林被关了有些日子了,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思维有些混乱,但是却明确地告诉她,不让董志国来找他。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董志国,怕他出危险。
董树林的手劲很大,攥的阮晴手腕很疼。
阮晴皱着眉,低头扫了一眼,没有理会,反而在他低声喃喃自语的时候一个手刀将他砍晕了过去,在他倒下的同时随势接住了他,让他慢慢滑坐在地上。
阮晴把他安置在角落里,走回房门外,对站在门外的商舒雅说道:商小姐,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商舒雅点点头,她知道,救她出去只是顺道,她是来救这个董树林的。如果她想离开这里,就要听这个女人的话。不出意外,她是想让她照顾这个董树林。
我还有事,暂时不能带你出去了,我会办完事的时候回来接你们的,你能帮我先留在这里照顾他一下吗?
可以的,这么多无辜的人在这里等死,想走走不了,我却要一个人离开。眼看着他们就要死去,我却无能为力,如果我一走了之,我于心不安。
那好,董树林就让他先在这里吧,不用管他,你跟我下楼。对了,这所大楼里还有狱警吗?
商舒雅摇摇头,没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阮晴点点头,先一步走下了楼梯。
商舒雅跟着阮晴来到一楼大厅,先去换了衣服,又吃包阮晴给的饼干,这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自打末世以来,她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每天和那些普通人关在一起等死,每天只有一碗清粥保证他们这些人饿不死,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那样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阮晴看吃饱了,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会用吗?
商舒雅眼前一亮,赶紧点头,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过枪了,做为四大家族的孩子怎么能不会开枪?
这个给你,这里早晚会乱起来,你用它来防身,这里还有些子弹,省着点用。还有,一切小心,如果有可能的话,帮我保护董树林。将手枪交给商舒雅,又给了她些子弹,这才转身离去。
她没有出去,而是去了地下室,那里还有近百的丧尸,如果被它们跑出去,这所监狱里的人一定会死伤惨重。虽然那些人都该死,但是首当其冲的就是楼上的那些普通人,他们可是无辜的。
应该是年久失休的原固,打开地下室的大门,铁门在打开的瞬间发出了吱嘎的声响。
阮晴顿了一下,被这开门声闹的心紧,然后才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昏暗的地下室里充斥着丧尸身上的主要主要腐臭味和那些无辜人类的血腥味,味道刺鼻,直冲大脑,考验人的嗅觉。
阮晴忍着刺鼻的味道慢步走下了楼梯。这个地下室原本是监狱里存放枪支的储藏室,里面每10米就有一道铁门,共3道铁门,门上则是铁将军把门,饲养丧尸的那个房间,就是原来存放枪支的地方。
直直走到关丧尸的房间,还没等走到近前,里面就传来了丧尸的嘶吼声和拽动铁链的哗楞声。里面的丧尸嗅到了食物的味道,更加疯狂地拽动铁链,铁链在地上的磨擦声和撞击声更加的频繁。
阮晴从空间里拿出了‘黑龙’,一刀挥下,门锁被她直接砍断,将破掉的门锁扔在地上,推门走了进去。
……。
走出大楼,阮晴隐去了身形,虽然没有人认出她,可是她要去那个广场看看,她这个样子出去就太招摇了。
阮晴向广场的方向走去,中途碰到了不少这里的人,都让她小心地避开了,一路上兜兜转转在半个小时后弹终于到达的目的地。
阮晴站在广场边上的一棵大树上,变异后的体质让她在黑暗中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百米外广场上的情景,更何况现在那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真是热闹非凡。
看着不远处的广场,阮晴愤怒地差点跳下大树,将里面的人全都给杀了。
近300平米的广场四周围着用铁丝做的栅栏,每隔10多米就有一个圆形汽油桶,桶里点着篝火,站在旁边的几个杀马特时不时往里倒点酒,火焰有了酒精的加入,嘭的一声,窜的有一米多高,围在一边的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似乎在他们的眼里这是一件很好玩儿的事。
此时的广场上有大概200多人,有的站在一边大喊大叫,脸色通红地给场中正在和丧尸搏斗的变异者摇旗呐喊,还有一些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里端着酒杯,在开怀畅饮,而另一只手则搂着一个几近全身赤裸的女人上下其手。
那些女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裸露在外的肌肤还可见清晰的瘀痕,斑斑点点诉说着旁边男人的暴行,几行流下的清泪演绎着她们悲惨的命运。
场中央的战斗在此时正好结束,刚刚还在战斗的变异者被丧尸咬断了脖子,血流了一地,丧尸在血液的刺激下疯狂地撕扯下变异者的一只手臂,抱在怀里啃食。
见此情景,坐在场边的男人们更加的兴奋,喝了手里的美酒,又亲吻怀里的美女。更有甚者,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在,直接将怀里的女人按在身下发泄。被迫承受这一切的女人疯狂大喊,可是得到的只是一巴掌,无助的泪水流了下来,可是没有人同情她,更没有人帮助她,她只能用哭来发泄她的不满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