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后,就是脑子,我的这一击,对他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
我立即冲了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将插在他眼睛里的银匕首抽出来,割断了它的脖子。
正如我之前砍断另一个人脖子一般,这个小丑的脖子也被我砍成了两段,笑得诡异的脸连带着头颅一起从脖子上掉了下来,骨碌碌地滚远。
在我砍下小丑头颅的同时,周围的电锯人也在一瞬间化为了粉尘。身旁的大迷雾逐渐退去,露出这里原本的景象来。
我还在那条公路上,只不过场景已经换到了几百米之外的地方。
幻境,电锯人全部都消失无踪,只有我手里的小丑尸体还在,他的头滚落在几米之外,死死盯着我。
小丑的脸上缺了一只眼睛,那是被剜下来的。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以外,小丑的尸体还算完整。
我丢下手里的尸体,掏出怀里的手机,准备给特管组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小丑的尸体带回去尸检。
就在这时,异变忽生。
在我的注视下,小丑的尸体忽然产生了异变。原本身上穿着的红蓝小丑服渐渐变成了眼熟的织料,几米之外的头颅上膨胀的爆炸红发也渐渐变成了黑发。
我把小丑的头颅翻到正面,果然,它脸上浓厚的小丑妆容也消失了。
上一个小丑死后身份传递给了我,他的尸体变成了对接人的模样,那么这个小丑会变成这样也不奇怪了。
等到小丑脸上的油彩全部消失好几,它变成了一张十分诡异的脸。
之所以我说他诡异,是因为他的脸我才见过不到几个小时。
花白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神经质的表情,加上那标准的胡子,正是约书亚之前和我说的,那一位疯掉了的画家。
如果桌之前的对接人还不能让我体会到狂欢之夜的神奇之处的话,这位画家的出现足够让我醍醐灌顶。
——狂欢之夜里,它们有着能够延续人生命的仿佛,前提是你能经过他们的考验,至于考验的内容,我大概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盯着地上的试图沉思许久,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画家死去了,并且身上的伪装也都全部消失了,那么是不是说明了这位小丑的身份也转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被转移的人只会是我。
那么就可说是,我现在同时拥有了两位小丑的身份和能力。乍一听上去的确是充满了诱惑力,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想拥有的更多,在另一方面的付出就得更加多。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我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拨通了特管组的电话,联系上了来收尸的人后,就停止原地等着他们过来。
顺便分析和观察一下小丑的尸体。
按照约书亚之前给我看的资料,这位画家应该患有肺结核,本应去世,但是却在几个月后奇迹生还。
我不可能直接再马路上剖开他的肚子,查看他究竟是否患有肺结核,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之后特管组来尸检的人去做。
我能做的只有翻找尸体表面,和他随身携带的东西。我尽量保持着它死去的原样,觉得先从携带的东西开始找起。
小丑服里没有口袋,但他现在穿着的便服里是有的。
我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了一把旧钥匙和一个装相片的硬币。钥匙已经锈迹斑斑,时间估计已经很久远了,既然有钥匙,那就一定有门的存在,门在哪里,这也是要解决的问题。
装相片的硬币是由硬币改装出来的,翻开里面的相片已经看不清人像了,但是还是能分辨出里面大约有着三个人。
这说不出就是他的家人,我这么想着将目光投降了地上的脑袋。
从表面上他看上去真的不像个精神有病的人,和那些普通人差不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一定想象不出他的脸后的样子。
……
特管组的人来的不算快,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搜完了小丑的全身,收集到了有用的讯息之后,又将他们恢复了原样。
白先生!新组长怒气冲冲地朝着我走来,您的单独行动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扰,这也会影响您之后的评估……
不是我找上他的,是他先动的手,我打断他的话,直视他那张充满了焦急和不耐烦符脸。
据我所知,小丑时不会无故对热不攻击的,您是不是对着我们有所隐瞒?
谁知道呢,也许敌人总是会想干掉最有威胁的那一个吧,留下的弱鸡就能一个个单独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