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出去,这里这么多房间,你换一间成不成?最后是我没有忍住,先开口询问他,实在不行你去门外站着也成,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成不成?看着渗人。
女鬼听见姚老爷三个字浑身抖了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对我的话她依旧是不为所动,还是静静站在原地盯着我。
行行行,房间让给您,您让一让,放我出去成不成?我从床上爬起来,战站到女鬼的另一边。说不定这是人家生前住的房间,万一是我鸠占鹊巢还赶人家出去,那可能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对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床,我自己径直走向椅子。
我的天!我刚刚坐在椅子上,女鬼带着一阵血腥的味道站在我的身后,我一回头就对上了她站在我面前低头盯着我的这一幕,女鬼这一出打得我一个措手不及,被吓了一跳。
我正面迎着女鬼的目光,和她对视,相顾无言。
你究竟是想怎么样?外面的天都擦亮了,这位祖宗还盯着我看,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说不定她就是想一直盯着我来吓死我。
吐槽归吐槽,我盯着女鬼确实没有一颗放松,女鬼也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看了一晚上。
窗户上透进了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在我身上,我被阳光晃得眼花,加上一晚没睡,眼睛酸涩不堪,我不由自主伸手揉了揉眼睛。
——女鬼不见了。在我揉完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房间恢复如初,没有血迹,没有血腥味,没有女鬼的踪影。太阳照进屋子,给松木地板打上一层滤镜,仿佛还拉着金丝。
我还在思考女鬼的意图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白先生!老爷请您过去!外面有人急促地敲门,声音也很急促不安。
好的,我知道了,我把反锁打开,拉开面前的门板,入目是管事的那一张熟悉的脸。在我开门那一刻,他迅速将脸上的局促不安收回去,试图维持住若无其事的表情。
不是说去见姚老爷么?走啊!我越过他紧张到僵直的身体,走在前面。
您......昨晚没有见到什么吗东西?管事的战战兢兢跟在我身后,偶尔给我指一下方向,整个人都处于不安之中。
没有啊,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准备的房间挺好的,我睡得还不错,我条件反射的将女鬼的事情瞒了下来,昨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管事吞咽了口唾沫,没什么,您满意就行,老爷他今天叫您过去是为了关于昨天东珠的事情,您只要把知道的照实说就行。
那当然没问题啊!我转头看了看四周,不是说今天是姚老爷大喜的日子?这会你们这么还没有动静?我还等着和喜酒呢!
这......管事的步伐一顿,喜酒,喜酒是在晚上,您晚上就能见到了,老爷就在前面的房间,您自己进去吧,我就不用带着您了!管事说完就急匆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一样。
我看着面前的大门,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了这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这里应该是书房,琳琅满目的古董收藏就摆出一面墙,正中央摆着待客用的正品沙发,从一屋子富丽堂皇的装修我就能大致推断出这位姚老爷的身价,当年的姚家还真是繁荣昌盛。
来了?姚老爷从书桌上做起,抱起桌子上的箱子朝我径直走来,来来来,做,不要拘束,常常我刚拿到的贡茶。
您客气了,我顺着姚老爷的指示坐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一声军装未脱,分不清是刚回门还是要出门,腰间鼓鼓囊囊,肯定是放了枪,袖子有一只并没有扣紧,应该是放了别的东西。
你说,这东珠是来自一个叫胡不凡的孩子的?姚老爷坐在我的对面,给我倒了一杯茶,东珠是真的不错,但是这人我可就不知道真假了。
我从小和胡不凡一起玩到大,我将茶水放在手里,并没有喝,我也是偶尔听他说起这件事情,前些日子我们那边遭土匪,我们就跑散了,我回去找就只找到这枚东珠,我觉得胡不凡可能会来投靠您,所以我也就带着东珠一起过来找人了。
遭土匪?姚老爷忽然眉头一皱,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官匪勾结,流离失所的人越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