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街头的十字马路上,有筷子敲击碗的声音不停传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黑夜里,显得十分诡异。敲击声慢慢散开来,也召集起了许多不好好意的声音。
小伙子,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的鞋啊?声音来源于一个中年男人,他的脑袋上破了个大洞,血留了一脸,走路一瘸一拐的,左脚上的皮鞋不知所踪。
我等的人不是您,旁边的东西您可以吃一点,请不要打扰我,我没有停下手里敲完的动作,抬眼看了看这个鬼魂,刚死没过头七,还有一点生气,并没害过人。
我找不到鞋子了,我的脑袋还很疼,中年男人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香烛啃了两口,一想事情我就脑袋疼,脑袋疼。
你大概要在这里等几天,到时候你就能记清楚东西了,那之后有人来带你走记得要跟上去,错过一次第二次就很难等了,我收回看着他的视线,继续专心敲我的碗。
这样啊,这样啊......中年男人摸了摸头,似乎明白了上面,站起身来朝我鞠了一个躬向黑暗里走去,最终身影淹没在黑暗里。
我目送中年男人离开,手里的敲碗动作一刻未停。这之后又来来往往了几波鬼魂,大多数的都是中年男人那种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鬼魂,吃了几口香烛继续浑浑噩噩地到处转悠,也有一些准备拉我当替死鬼的老鬼,我全部用驱邪符一一击退。
敲击声一声未停,但夜色却依旧宁静如水。
看来这是打算当缩头乌龟了?我从怀里拿出了那个u盘,将它丢进了我在敲击的碗里,每敲一次,u盘也会发出叮当一声。
这一次的挑衅似乎成功了,周围的夜色越来越浓厚,像一块黑布将我包裹在里面,四周的路灯猛然碎裂!
吼!还未等我拿出照明符,我就感觉到有什么朝我袭来,周身带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我那照明符的手一边,掏出了一张雷火符,闪身躲过的同时粘在了黑影上。
雷火符瞬间炸裂开来,借着雷火符烧出的光芒中,我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或许他已经不算是个人了,他浑身只有一副骨架,上面还挂着少量的腐肉,这下我知道腐臭和腥味是这么来的了。
他嚎叫着找我扑过来,身上的雷火符还在燃烧。我躲过他朝我扑过来的动作,绕道他身后,短刃从手中丢出,直接扎透了他的脊椎骨头。骨头碎裂声之后他就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再也站不起来。
地上碎掉的骨头还在燃烧,从他身上爬出了许多黑毛毛虫,即使被火烧的噼里啪啦的,依旧挣扎着往外爬。
等到这把火被燃烧殆尽,地上只剩下了一滩灰烬,我看完了整个燃烧的过程,没有放过一条虫子,也没有错过他在意识被烧尽的最后对着我说的那一句谢谢。
叮铃,我拿起了电话,表哥,你那边的行动了?
我挂掉电话,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根预留的香烛塞进灰烬里,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医院对面的大厦。
鱼上钩了!表哥迎了上来,就在刚刚,老头子偷溜出医院了,你是没看见啊,那身手,从十楼一跃而下,毫发无损啧啧啧。
别瞎扯,特管组那边布置好了没有?从昨天调查完b市失踪人口后我就让表哥一直盯着住院的老教授,不出我的意料,这个老教授果然有问题。
你刚刚去做什么了?表哥对我的几乎一无所知,我也没打算告诉他,表哥太感性,对他的行动力有不小的影响,所以有些事情不告诉他反而更好。
和特管组的人说,一但老教授进入观察范围,就给我们报点,我将背包里的符纸都折叠在身上,短刃也绑在袖子上,从特管组的装备里跳了几个有用的携带在身上。
你是怎么知道老教授有问题的?表哥还是还是很好奇,我当时西藏见他的时候他还是正常的啊。
就是在西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来了一个拥抱。
你是说!他忽然想起来临别前的事情了,老教授上车之前和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时他没有留意,现在想起来很是不对劲,老教授很喜欢和他打听这些灵怪的事情,他也搀着吹牛逼的话说,当时他还以为是老头子充满求知欲呢。
你是不是告诉他努依扎喜欢东躲西藏?这里的表哥可没有和努依扎对上过。
对啊,我告诉他,恩,努依扎打不过我就跑,虫遁,表哥咽了咽口水,我还和他说养蛊都是用人养的,十分恶毒。
打住,事情到这里就清白了,你被套路了,我不在继续让表哥说下去,老教授利用了你,人皮书估计也是他盗走的。
还没等表哥开口,我身上的对讲器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我对表哥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按下了接听键。
后生......你不是想抓我......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