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婆婆她只是很久没有会回来了,我过两天就去找她! 闭嘴吧你!大骗子!沽名钓誉!周围的群情激奋,有人往里面丢出了几颗石子。
安静!巫师说,这个人是神明厌恶的人,只要我们将它献祭给神明,神明就会赐予我们月丝,我们就可以健健康康,永远不用担心死亡!村长振臂一呼,穿着他最正经的祭天的服装,示意人们安静。
村长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实在向神明祈祷,他们将会将罪人送去赎罪,向我神明可以原谅他们的罪孽,赐予他们恩惠。
然后他们将努依扎所有的蛊虫从她的家里运了出来,倒到了努依扎的木箱子里,一瓶瓶一罐罐,砸在了努依扎的身上,头上,腿上,将她砸的头破血流,碎片划开她的皮肤,血溜了一地,那些蛊虫闻见了血腥味根本不管是饲养他们的人,开始撕咬着努依扎的血肉。
周围的人都已经陷入了癫狂,他们听不见努依扎的求饶,努依扎的哭嚎和喊叫,他们双目血红,一直瞪着中间的情景,无意识地喊叫着。
你......也炼蛊虫?身后突然有人开口,他转头一看,一个双目血红的人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罐子,朝他问道,明明是正值盛夏,他却觉得自己入赘寒冬,浑身冰冷。
周围已经有许多视线转过来盯着他,下一秒就要将他丢进去和努依扎作伴,他咬咬牙,将手里的坛子丢向了那里还在挣扎的努依扎,将扒住青铜箱子边沿的努依扎再次砸了进去,巨大的蜘蛛从坛子里爬出,窜到了她身上。
他跪下打呼神明万岁,请原谅我们的愚蠢,浑身颤抖,以最卑微的姿态跪伏在地上,仿佛这样就看不见努依扎死去的惨状,听不见周围人近乎疯狂地祈祷。
在村长下令烧之前,他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努依扎已经被啃食的血肉模糊,肠穿肚烂,巨大的蜘蛛从她的嘴里爬进去,从她的眼眶里爬出来。
只是一眼,他就害怕恶心的要死过去,他准备搬离这里,他害怕努依扎回来找他,也害怕村民们将他也关到那个大箱子里,被蛊虫活活啃食殆尽。
他觉得他们都是疯子,他必须要逃离这地发,在他们献祭努依扎后的第二天晚上,他准备逃跑了。现在他一睁开看见满满都是努依扎死不瞑目被啃的血肉模糊的样子,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你就这么跑了?我听着这个掌柜的回忆,看着旁边的鬼魂嘶吼的越发大声。
我跑了,跑了啊!掌柜的又想起了什么东西,可是努依扎不会放过我的!她一直在追着我!
他准备乘着夜色逃跑,村庄的晚上黑漆漆的,谁也不会注意有一个人跑出了村庄。他简单收拾了包袱乘着月色跑到了山上放哨的地方,现在村子里一片寂静,一眼望去就如同四村一样黑暗。在山顶他还埋了一只一百年的蛊虫,对于断绝经济来源的他来说,这是不可缺少的财产了,他咬咬牙,决定去挖出来。
蛊虫埋在山顶,掘开山顶的土壤就可以看见那一具作为母体的尸体,埋在一座普通的木棺材里,撬开之后就可以看见里面腐烂的尸体。腐烂的尸体头颅上有一只蜈蚣在上面爬来爬去,从嘴巴里钻进从眼眶里爬出,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努依扎死去时的场景,他浑身汗毛直竖,入坠寒冬。他小心翼翼地将蜈蚣拨到罐子里,牢牢封住,他方才在努依扎的家里搜到了还没有被砸碎的五毒符之二,现在蜈蚣对他并不会攻击,但是他依旧感觉到一阵害怕,想要丢到手里吃人的恶魔。
干完这一票我就去镇子上,反正钱也够我逍遥一阵子了,这鬼地方,我再也不回来了!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蛊虫收回包袱里,结结实实地捆住了好几层。
嘶~他低头,脚底下是一只绿的发黑的蛇,他是认得这只蛇的,他把它种在一个上吊死去的红裙子新娘尸体上,卖给了努依扎,获得了一笔最丰厚的收入,就在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