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又做了那个梦,我被什么人从山上抬了下去,在海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封在棺材里由一只大鱼驮着,向不知名的地方游去,周围是全部都是晶莹的海水,仿佛还能看见海面上耀眼的日光,亮的刺眼。大鱼游了很久,越游越远,周围的水声就越大,直到棺材轰然破碎,我从一片海水的压迫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睁眼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然后是充斥在空气里的消毒水的味道,在往旁边就是表哥那张熟悉的脸。
哎哟,小白你醒了?表哥在旁边削了个萍果,上次你被那个怪物一尾巴扫晕过去了都快昏迷了一个月了!表哥丢掉了最后一段苹果皮,要不是上次老爷子救了你,你现在估计已经在排队投胎了。
胡不凡呢?
胡不凡在二十几天前被他失散多年的亲人认回去了啊,现在还在姚家赔他妹妹呢,表哥咬了一大口苹果嚼着有点含糊不清的回答着我,当时你还在晕着呢,胡不凡走了你当然不知道啊,他选择可是世家公子哥了。
我被南山的尸骨怪物打晕了过去,险些被一尾巴压扁,多亏老爷子和九组的长老及时赶到才拯救了快被压成肉酱的我,我身受重伤昏迷里有一个多月,期间胡不凡被来自古镇的大家族认亲认了回去,现在还在姚家处理事情,老爷子救了我又回去闭关了表哥把我转回了h市的医院,在医院一直等着我醒来。
地缚灵,走尸,干尸,老粽子,白骨精,这些就像是我一个月以来做得梦一样,在这里的我昏迷了一个月不用说是去西藏,连病房的大门都走不出去。我的脑子里一片浆糊,乱糟糟的找不到思路,我找不到证据在证明那不是梦,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一边就是真实的。
对了,你的包我给你快递寄回你家了,哥咬着苹果站了起来你醒了出院手续自己办一下,我接了个委托,先走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找不到任何思绪,直到护士来查房我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清醒过来。
我到楼下去办了出院手续,在外面打了辆车回到了自己家,一路上浑浑噩噩的,连周围人的脸都模糊不清,司机和我说了几句话我都回答的很敷衍。到了家门口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包裹,我想起来这是表哥给我寄过来的行李就顺手带了进去。
到家里我开电视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才开始坐在沙发上慢慢拆着包裹。
近几日来我市频发雷雨,望出行注意安全......
电视机上还在播放着暴雨预警,我却没有看的心思了,我打开包裹里面是我的旅行包,中间放着我的几件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我把他们慢慢地拿出来归位,在包的最底下我翻到了一个大纸盒子,方方正正的有鞋盒子那么大,打开里面只有三样东西,装了符纸的锦盒,一把刻着诛邪的匕首,还有一红色的女式锦衣。
我的脑子忽然翁的一声响了一下,周围的事物开始渐渐清楚,在墓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梦,我翻了翻那件红色锦衣,右边的袖子上还绣着百花穿蝶,左边的袖子上却是一片空白,只有一段光滑的红色缎面,匕首是桃木做得,上面还刻着诛邪二字,刀刃有红色的血光隐隐闪烁,锦盒里的符纸还有不多不少的二十四张。
这一切都证明了我经历的一切都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我好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来回穿梭,唯一可以陪着我跨越两个世界的,只有老板娘给我的符纸和锦衣,还有我拿到的那把桃木匕首。
叮咚,先生你的外卖!
我还做猜测的时候门铃打断了我的思路,有人敲着我的门告诉我有我的外卖,然而我回来还不到二十分钟,除了收拾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思考了一下,先把锦衣套在了身上,才轻轻地走了过去,并没有开门而是隔着猫眼在往外看,然而我看到的是,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躁,我回头去把那把诛邪匕首也拿上了再一次往猫眼外面看,我看到了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贴在了猫眼上,也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球使劲地想挤着,贴在了猫眼的玻璃上。
我以飞快的速度拉开了门举着手中的诛邪往外一扫,但是门外面却什么都没有,我拿着走出大门才楼梯的尽头发现了刚刚看着我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