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的身体略微一颤,从胸口的两个圆球之间掏出电话。
她看着电话上的E-mail邮件,脸上的表情逐渐从平静到震惊。
突然,贝尔摩德掏出腰间的女士手枪,枪口毫不犹豫就对准了坐在前面的琴酒头上。
说!你到底是谁!
贝尔摩德一脸的愤怒,手指按压扳机的力度已经达到极限。
琴酒侧过头,冷静地瞥视着对准自己的枪口,还不等说话,旁边开车的伏特加却先懵了。
贝尔摩德,你在干什么?
他不是琴酒!贝尔摩德厉声解释,真正的琴酒已经死了!就在刚才的停车场!
什么?!
伏特加的虎躯一震,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让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就张得老大。
那么厉害的一个大哥,竟然……死了?
那这里的大哥……伏特加还是有些不理解。
我说了,他不是琴酒,是别人易容的!
身为易容达人的贝尔摩德自然明白这种把戏,枪口坚定不移地指着面前的琴酒,愤怒地命令道。
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
如果再不摘下面具,我就开枪了!
贝尔摩德可不是在恐吓,她的手指头已经随时准备扣下扳机,因为那位大人已经下达了无论死活的命令。
但即便面对这种情况,前座的琴酒依旧十分冷静,丝毫不惧地瞅着贝尔摩德,甚至嘴角还有一丝轻蔑的笑。
他在笑什么?
贝尔摩德心头一震,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脑袋也被一个硬物顶住了。
视线瞥向一边,只见旁边的组织boss亲信,居然用枪抵住自己的脑袋!
你!
贝尔摩德银牙一咬,刚要再强调一遍自己说的是真话,可是脑筋一转,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琴酒自始至终都坐在车里遥控指挥,除了暗杀成功后出去过一趟,然后这个假琴酒就来了。
能够如此精确的掌握时间,只可能是知晓组织每一步计划的人。
伏特加、基安蒂、科恩、基尔都是加入组织多年的成员,唯独这个迈克尔是新加入的成员。
只是自己和琴酒都猜测他是组织boss的亲信,相信了这层光环,才轻信于他!
你不是boss的亲信?
这时候秦智博也没必要再装了,确认道:是的,我从始至终也没有这么说过,只是你们自己以为的。
贝尔摩德忿忿地咬着牙,但她还没有像琴酒那样彻底化为疯狂的死士,继续问道:之前在酒卷导演的追悼会上,你也是为了让我这么认为,才故意接近我的吗?
实际上那属于搂草打兔子,意外中的意外。
不过秦智博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枪口更加强硬地顶了一下贝尔摩德的脑袋。
放下你的枪,否则……
否则什么?
在这个组织重要成员即将遭到团灭的关键时刻,贝尔摩德反而轻笑一下,眼里尽是讥讽。
否则就这样吗?
突然,贝尔摩德扣动扳机,一枚子弹从枪口射出,没入琴酒的脑袋里!
子弹头撞破脆弱的人皮面具,大量鲜血在太阳穴位置的弹着点喷溅!
秦智博面色震惊,还不等反应过来,驾驶位上的伏特加突然大力扭转方向盘。
霎时间,整个车辆彻底失控,保时捷356A犹如一只钢铁勐兽在堤无津川旁的道路上翻滚,好几圈后才停下来。
漆黑光亮的车漆满是斑驳的伤痕,命运就如同这辆车的两任主人一样。
秦智博率先醒来,强忍着头痛和身体上的伤,撞开车门,爬到车外面。
前座的车门已经撞到变形,秦智博试了两下拽不开,只能带上【黄金树的恩赐】,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拽门。
啊——!
他朝天发出怒吼声,肌肉力量爆发到极点,终于将车门拉开一个缝隙。
喂!
秦智博喊了一声副驾驶上的琴酒,但他的身体此刻已经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这不是由于车祸导致的,而是贝尔摩德刚才那毫无保留的一枪。
那一枪是打在太阳穴上的!
喂!琴酒!你们那边怎么了?
我们马上就过去!
掉在车里的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基安蒂的呼声。
秦智博朝着远处的道路看去,那辆绿色的道奇蝰蛇正从后方极速靠近,很快就会到这里。
这附近没有什么路人,甚至连一辆其他车都没有,俨然是不能阻止他们做任何事情。
又看了看车里的琴酒,以及贝尔摩德和伏特加,秦智博还是选择将琴酒身上的安全带割开,将其背在身上,纵身跃进堤无津川的河水之中。
等基安蒂和科恩驾车赶来,只看见保时捷356A倒着翻在路边。
凑过去一看,车里面只有贝尔摩德和伏特加两人,迈克尔和琴酒不知去向。
这是怎么回事?基安蒂皱着眉发出疑问。
一向木讷的科恩此时也有些惊讶,不知道……
就在这时,车里面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窝着身体的贝尔摩德醒过来了。
我们被算计了,迈克尔叛变了组织,琴酒也死了……
什么?!
基安蒂大叫一声,科恩也更加震惊了。
他们绝想不到,几个小时前他们还要招募的组织新人狙击王,居然这么快就把组织给摆了一道。
而且那个男人居然死了?
那边有人翻车了!
我们去看看吧……
就在这时,堤无津川的堤岸上出现行人,眼瞅着就要过来施以援手。
贝尔摩德当即命令,赶紧把我和伏特加从这里弄出去!
基安蒂被贝尔摩德严厉的语气弄得一愣,眼下也只能放弃个人成见,照办起来。
二人迅速将贝尔摩德和伏特加从保时捷356A里弄出来,扔上自己的车里。
赶在行人从堤岸上下来查看之前,一伙人已经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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