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排长道:连长,你们没注意到,刚才那些野蛮人下水的时候,一点事也没有吗?
孙才能想起了这事:的确奇怪,难道那些鱼不吃野蛮人?
一排长笑了:连长,你说什么呀?那些野蛮人不就是被鱼给吃掉的吗?
孙才能道:一排长,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那些鱼没有吃完好无缺的野蛮人,当我们把野蛮人打死或打伤在在水里的时候,水里的鱼才开始吃野蛮人的。
二排长道:那些鱼只吃死尸。
有这个可能。孙才能肯定地说道,也有可能是鲜血诱发了那些鱼的本性。
如此说来,我们过河就不会有危险了。一排长像是在下结论。
孙才能再次端起了米尼枪: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必须下到水里面去才知道。
二排长又拦住了孙才能:连长,现在还不能下去。
为什么?孙才能问。
二排长指着漂浮在河水里的血迹,道:你看,那些血迹还在,至少要等血迹散去之后再过河。
孙才能把米尼枪收了起来:二排长说得有道理,原地休息,吃些东西我再过河。
孙才能在河岸休息了一个钟之后,河水变得清澈见底,他这次再一次地端起米尼枪准备过河。
一排长关切地提醒孙才能:连长,动作轻一点,注意前方,能够快速通过就快速通过。
一排长的这番话完全自相矛盾,既然动作轻一点,还怎能快速?但是,这也说明了一排长担心孙才能的复杂心情。
士兵们都聚拢在河岸边,二排长甚至已经向二排下达了死命令,万一连长摔倒在水里,全排必须全体出击去把连长捞回来。
孙才能脱下了军鞋,他一脚踏入了河水里,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温也不凉,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河水的确不深,他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圈浑浊的泥沙,越走越接近河心,水也开始冰凉起来,此时他必须小心翼翼地移动他的脚步,因为在水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具的死人骨架,一不小心就会碰到。
很奇怪,那些食人鱼却一只也没有看到,不光是食人鱼,就是其他普通的鱼也看不到。
河水流速很慢,冰凉的河水没过他的大腿,他越往前走,水就越深,突然,他感觉到小腿触碰到一样滑溜溜的东西,他敏锐地感觉到是一条鱼。
他站住不敢动,那条鱼并不大,也就一巴掌大小,在孙才能的脚边游了一圈就离开了。
他僵硬地抬起脚向前迈了一步,在冰凉的水里面,他的脚有些打颤,那是他内心惧怕的原因导致的,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走了两步,又感觉到鱼在他的周围,他不敢惊动那些鱼,迈出的脚步小了很多。
不知不觉水位又退至他的大腿,他能清楚地看到游动的食人鱼,这些鱼嘴张得很大,牙齿锋利,腹部呈现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