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读书啊。女人啊了声,用很羡慕的语气说,
她又凑近些看了几眼,几分失落的叹气,可惜我家里太穷了,供不起我。
沉木星不知怎么回答。
我也想去学校上学哦~
不知是谁大声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接着有人跟着笑,得了吧你,就你那智商进去学个屁呀。
就你那身上的骚味,放进去还不得残害良家啊。
你懂什么,高中的小弟弟体力才最好哦~
那几个女人又打闹起来了,在本就拥挤的化妆间你追我赶,沉木星已经缩的很小一坨,还是被她们撞落了作业本,捡起来时上面多了个高跟鞋印。
我不是故意的。闯祸的那个人表情很是夸张,她呵呵笑了声,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没关系。沉木星把那写满了数学公式的一页工整的撕下来,揉成团扔在她脚下,语气平淡,垃圾就拜托你处理了。
那人脸色瞬间不好了,但沉木星埋在作业里,根本没看她,她哼了声,泄愤似的把那团纸踢开。
作业做完的时候,那群烦人的也快走光了,沉木星去隔间换了服装,她戴上假发对着镜子涂口红,这唯一的一只是付玲送她的,据说是买错了色,就不喜欢了。
很艳很艳的大红色。
镜子中的那个人,一头乖张的粉色假发,就算顶着艳丽的唇色,也抹不掉脸上干净稚嫩的气息,她站在镜子前面端详了半天,果然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的,以前就该花点钱买些其他化妆品的,说不定就不会被认出来了。
可惜为时已晚,沉木星把东西锁进柜里,硬着头皮上台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整整叁个多小时,她都有一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但台上的灯光晃眼,台下黑漆漆一片,偶尔有有灯光极快的扫过去,她朝底下望去,根本看不清客人们的模样。
那种感觉一直存在,所以一到换班时间,她就迫不及待的溜了,很快的换好装,她一路跑到酒吧的后门。
沉木星。
打开门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喊住了。
她猛地回头,阴影下,倚靠在墙边的那个少年,他没穿校服,但那张脸,除了顾言还能有谁?
他叫她的名字时她就听出来了,但回过头看到,还是忍不住瞪大双眼,表情像见了鬼。
不用这个表情吧。顾言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比沉木星高出一个脑袋,此刻微微弯下腰靠近她,轻笑了声,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