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男人虽然站在滢珠身边,但距离谢菱君也不过半臂,男人身上的热气都扑到她这里了,谢菱君想到那件白衬衫,真想躲远一点。
气急败坏地矛头指向伊芸:叁姐的嘴,惯是没遮没拦。
伊芸不服,再度说道:那怎么了?又不是没替过,昨晚上在饭桌上仲言不就替你出头了?这不是替?
丁仲言睇视着她使性子却又说不过的小脸,气鼓鼓的,真是好看,他偏爱看她生气的样子,最接近她原本性子的作态。
真实的灵动,像隐居深山的精灵,眸光里满是澄澈。
滢珠怕伊芸把人真惹急了,赶紧说别的话题:今儿忙什么去了?
丁仲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与谢菱君中间,左胳膊扶在滢珠的椅背,右手肘支在谢菱君这边。
看似不偏不倚,实则仔细观察能看出,他的身子是歪向谢菱君的。
今儿让舅舅帮我收拾了下司令府,该添的添,该动的动。
在场的几个人里,几乎都窥到点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滢珠是一早就知道,伊芸的琢磨出来的,老魏是今儿意会到的。
他抬眼看了看对面两个年轻但身份不相符的男女,还纳闷儿干嘛单弄出画室呢,合着,自己的好外甥有这想法啊。
老魏的腿上攀上一条温热的蛇,他看向来处,一只套着肉色丝袜的嫩脚,正从裤腿里钻进来,贴着小腿往上爬。
这娘儿们又勾他!
不怪说外甥像舅,确实没不像的地儿,龌龊心思都一样。
伊芸神色如常打出一张牌,轮到老魏时,他反应迟钝定在那,众人见他不出,纷纷看他:哥,该你了,想什么呢?
老魏如梦初醒,随手甩了一张,搓了搓眉心对丁仲言说:打迷糊了,仲言来不?替我打几圈。
没想到丁仲言却爽快地拒绝了,翘起二郎腿,右手支着头,离谢菱君更近:不打,我就看着就行。
他先是打量了眼桌面,又看了看滢珠的牌面,随后伸手扔出谢菱君的一张牌,明目张胆的作弊:打这个。
由于身子靠前,他呼出的清气喷在女人耳侧,本就僵硬的身体,瞬间汗毛竖起。
伊芸不嫌事大地喧叫着:哎哎哎,观牌不语真君子懂不懂?
丁仲言眉开眼笑,带着一身的痞坏劲:我不是君子,我是个小人,就见不得你们欺负人,行不行?
心思昭然若揭,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他就要给谢菱君撑腰,即便是牌桌上。
男人的半侧身子靠得愈近,快要将她拥进怀里。
谢菱君觉得自己像是半身不遂,控制不住想躲,刚动了一下,便有一只手抚在腰间,掌心细细揉捻着发酸的腰椎。
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