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仲言闷哼一笑,外面的阳光照在他矜贵斐然的脸上,将他的态度晃得明明白白,灯儿虽不懂男女情事,但看得懂人心,认真与否,抑或是轻浮,她分得出来。
即便是不太着调的四少爷,对谢菱君也从未有过轻视,更别说二少爷,她竟在这简单的一个笑中,参透出一丝娇纵…
可待她走到床前,看清谢菱君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印着各种羞人痕迹时,灯儿当即否定自己的想法,呸!去他的娇纵,不是好东西!
五太太,衣服。
谢菱君赶快把包裹接过去,边找边问:我的内衣…带来了吗?
恰好这时丁仲言跟进了屋,一屁股坐在床边,以一种男主人的姿态,自然而然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手上不时翻看谢菱君的旗袍。
还拿出来抖了抖,嗯…这个颜色比昨日的好看。
身旁的细臂一把抢过来,眼带微愠嗔看他,仿佛自己的衣物被什么脏东西染指了一样。
丁仲言也不恼,反手掐了下谢菱君软囊的塞肉,指尖都透着亲昵。
灯儿只当看不见二人的拉锯,冲着谢菱君摇摇头,语塞结舌:没、没拿…小丫鬟哪能想到昨晚有多激烈,只拿上旗袍就赶紧过来了。
我再回去拿一趟!
别了,一来一去耽误功夫不说,万一被人看到…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谢菱君有些泄气,兀自转过身赌气般往身上套衣服。
光裸的背部痕迹更甚,灯儿讶异愣在那,突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到她身上,她一转头,与丁仲言对个正着,赶忙耷下眼皮。
窸窸窣窣一阵后,谢菱君穿好下了床,将脑后披散的头发编成一个长辫子,微凉的风吹过裙摆,不自觉夹紧双腿,因为没了内衣的遮挡,哪怕一丁点的凉风都让身体应激。
胸前明晃晃凸起两点,正好是花样的花蕾处,整副旗袍像活了一样,横生妖娆。
灯儿也发现了,将辫子拨到前边,站到她身前背过身:五太太,我们从刚才我来的路回去,那路没人,我挡在你前面,就没人看见了。
谢菱君也知只好这样,深吸两口气纠结着放下手臂,贴在灯儿后背,紧攥着她的衣角,走之前还气不过怒瞪了两眼,床边稳坐的臭男人。
都怪你!丁仲言看懂了。
我们走,灯儿。
等会儿。他开口。
谢菱君头也不回,硬生生的语气:又干嘛!
一件白色衬衫罩在她的肩头,衬衫格外大,一直垂到臀根下,把屁股遮个严实。
男人炙热的鼻息在头顶出现,接着一个吻落了下来,只听他轻声‘安慰’:我怎么可能让你被别人看到,孔副官送你们回去。
穿我的衣服,到时候…我去找你拿。丁仲言在她临走前,又重重地捏了下饱满的臀肉,他已经定好了下次之约。
到时,只有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