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对于这个记者的讨厌又深了一份,冷冷地说道:还能怎样,当时我们以为只是碰巧而已,所以自然就没有进行过多的追究了。
而既然市场上已经有了一款一模一样的产品,那我们再推出来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记者接着问:好的,那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我想问的是,上次森林药业说是你们剽窃了他们,而这次你们又反过来说,是对方剽窃了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余松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不是吗?是他们偷走了我们的成品药方,并且还弄晕了我们的方洲先生。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跳出来先说我们剽窃,以此来贬低我们拔高他们,不得不说,这种竞争手段简直是太恶劣了!
记者不置可否,跳到了下一个问题:那么我想问问方洲先生,能否说一下您被致迷时的细节吗?
方洲回答道:和第一次一样,没什么好说的,我记得之前喝了一杯茶,然后就睡了整整三天。
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森林药业的人给我的茶下了迷药,然后就趁机偷走了我的药方呗!
记者追问:您就这么确认是森林药业干的?
方洲道:你这个记者说话真有意思,他们连成品都已经拿出来了,这明摆着就是他们拿的啊!
而且就算不是,那他们和偷我药方的人,也一定是脱不了干系吧?
记者摇摇头:不对,我还是觉得很有疑点,您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了药方是由你们所研发的前提上,可你们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确是两种药物的原生研制吗?
我觉得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个不能够确认的话,那么说再多都是多余的。
余松的脸色已经是变得非常难看了:你是哪家报纸的,你的问题太多了,而且还有针对我们的嫌疑。
我们明明是受害者,你追着我们问做什么,你怎么不去让森林药业来证明自己是原生研制者呢?
记者刚想说话,但是被余松打断了,他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年轻人,有激情有质疑的态度这是好事,但别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盲点,这样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接着他又高声道:好了,这位记者的提问就到这里为止了,还有别的记者要问吗?
当然,如果还是像刚才这位记者一样,净问一些无聊的问题,那我也是有权利选择不回答的。
其他记者纷纷提问,现场变得有些喧闹起来。
余松朝台下使了一个眼色,立马便有几个人将先前那名记者给带出去了。
林风注意到了这一幕,无声地跟了出去。
大厅外的走廊里,有一个小库房,记者被带了进去。
草 泥马!某个人一脚将记者踢倒了下去。
叫你问!叫你问!
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凶恶的声音在库房内响起着,几人对着记者一阵殴打。
记者抱着自己的头,低声哀嚎。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旋即有一阵雷霆似的疾风闪掠而入。随着一声闷响,眨眼间,所有人便全部都被击飞出去,而后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记者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了林风那张严肃的脸。
你是……
林风蹲下去,手指点过记者的胸膛,记者立马便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谢谢你帮我们提出了质疑。他轻声说,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从大门进来后,记者回到了自己的机位上。
虽然他的脸上有一些肉眼可见的淤青,但是舞台之上,余松依旧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尽管他没有明说出来,但自己手底下的人也应该懂事才对,绝对不可能还能让这记者能够保持站立的姿态。
但他正在台上同方洲一起演讲着,也没有功夫在意这些事情。
他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我知道森林药业的背后,有着我们无法对抗的势力所支撑着。
但即便如此,我们依旧会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去和他们做斗争。
如果没人敢做整治行业恶象的先行者,那就不如让我们当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余松的姿态把握得很恰当,语调激昂,振臂高呼,透露出强烈的感染力。
顿时,现场便被掌声和助威声所充斥了。
可就在余松春风得意的时候,音响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还整治恶象呢,在这之前,先把你自己给整治了吧!
突然的声音让现场的人都愣住了,而余松也是抓紧话筒喊道:是谁?
接着,他扭头看向了位于门口边的控制台。
而看到那个手里拿着话筒,头上戴着帽子的人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擅自动我们的话筒的?
林风第一时间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走上了舞台。在达到余松面前时,他将帽檐抬起来,露出了那张灿烂的笑容:怎么,余总这就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