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没什么过分的,谭大伯点点头,旁边随从秘书就去安排了。
于是乎,等夏凡这些医护们将谭老爷子送进特护病房后,便被客客气气请离现场,医院其他领导们,那脚底冒烟的楚院长等等,无奈也赶紧地速度撤离四周,很快,特护病房四周百步之内,已经再无一个闲杂人等存在。
而夏凡,同样也在这被请离范围内。
夏凡瞧得真切,听得仔细,似乎是,那位谭大伯,说了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事不烦二主,准岳父泰山大人便不好再坚持什么。
夏凡本是想见识一下,这位有赛扁鹊之名的华老神医,和他基本诊断相仿佛,诊疗施治手法上,却不知道有没什么独到之处。
现在嘛!
就只能遗憾远远给人凉在一边坐冷板凳了。
只不过,回想谭老爷子的症状,夏凡还是颇有些疑虑,那种症状,实在可不太像简单地中邪了那么简单。
一边,心里面就在推演,如果是换了他来,该要第一步怎样,第二步怎样……
正想得入神,冷不丁一声呵斥,却打断了夏凡的沉思。
喂,小子,别以为换了个地方我就忘记你是谁了!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即刻,去财务上结算工资,你已经被我开除掉,为什么还死赖在医院不走?谁给你的胆子,嗯?信不信我立刻叫保安来抓你!立马给我站起来滚蛋!医院不养你这样不长眼的蠢货东西!
夏凡抬起头来,瞧见这位脚底冒烟的楚院长,心叫一个郁闷,暗说今天这是撞什么邪,怎么就惹上这么位眼睛长屁股上,自以为是到家的货色?
楚院长,你就一句话,又不给我写张条,我正犯愁,去了财务上,人家不认账,不给我结算,拿不到钱我不白跑一趟嘛!左右这会儿也没事,这位脚底冒烟的一副颐指气使嘴脸,就从刚才手术室那帮医护的受气包反应,就已经能猜想个差不离,平日里这位会是什么作风了。
那楚院长听了夏凡这话,当即眼睛就是一瞪:放屁,我的话财务敢不听?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我果然是没开除错你!自己要自己的钱都没本事要到,气死老子!说,你叫什么名字,老子这就费神打个电话,帮你解决这后顾之忧!
这样啊!那真谢谢楚院长你啦!可就是不知道,我这工资,我是被无辜辞退,按国家规定,至少得赔偿三倍的吧!
哼!我就知道,你这种才出校门的实习生,一个个眼高手低,眼睛就只知道钻钱眼里,没点职业素养追求!一个月一千二,赔偿你三倍又怎样!老子做主,答应了!说你名字、科室,别浪费我时间!
哦!我叫夏凡,今天第一天到医院……
混账,第一天上班?那你岂不连入职手续都还没做完?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跟你废话这半天干什么,站起来,立刻滚蛋!
听到这位出口即成脏,夏凡也不耐烦了,正待要给点教训,咚咚咚咚,一阵急促脚步声响,准岳父泰山大人的警卫小马快步急奔而至:夏医生,夏医生,快,谭中将请你过去,谭老爷子情况有点不妙!
走!夏凡一听急了,心说别真是被自己猜中,急忙快步向特护病房前冲了去。要不是碍于场合,他真想立刻使出浮光掠影步法,一步十米瞬间奔至。
哎!他不能进去!他已经被我给开除了!小子你给我站住!脚底冒烟这位脑子还浆糊一团着呢,居然在后面大呼小叫着要去阻拦夏凡。
警卫小马一伸手,拦下这位:这里禁止喧哗……
匆匆到了特护病房前,准岳父谭建国一脸紧张迎上夏凡,准岳母刘芸,亦是焦躁一脸,两人都急得不行不行样子。
反而那位谭大伯依旧很沉得住气。
侧耳细听,特护病房内惊声连连,透过闭上的病房门透视而入,顿时瞧见,房间内谭老爷子怒目圆睁,眼瞳却上翻着,一片惨白,口内更是嗬嗬惊叫,声音恐怖,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可怕东西。
而那位赛扁鹊华老神医,则是在抬手结印,脚踏罡步,正绕着病床快步疾走,动作飞快,呼呼生风。
谭建国夫妻二人簇拥着夏凡就要进病房门,谭大伯这时转头过来,浓眉微皱了下,显然颇有些不大满意两人的擅做主张。
瞧见了这一幕,夏凡也不仅有些怒意升起:这是给你爹看病,你摆个什么官威?你爹命重要还是你的威严重要?
不过却也不想让准岳父大人两位难做,当即很乖巧垂手站在了一旁,也不去理会那谭大伯什么个表情,瞧见房间内实在情况玄乎,那赛扁鹊华老神医这是在施展中医当中一种少有人知的道法鬼医、祛邪扶正之术。
但是很显然,这位赛扁鹊华老神医,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瞧见了谭老爷子撞邪不适,被脏东西沾惹的表象,却并没看出,这表象之下,谭老爷子身体里,存了一种时才连他都没能看穿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