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墙头草、狗腿奴才,当得很惬意?回头再去跟那帮畜生,交代我这边的事?
不,我想清楚了!车神哥,四大家子弟拿我不当人,我也没必要把他们再当人了,有车神哥你今晚干的那精彩一票,我要将这十个亿赌债的事,变成砸烂四大家的铁锤!车神哥你不是一直想打听张秋莹老师当年究竟为什么惹上的祸嘛,我这就将事情牵涉到的真正内幕,原原本本说给你,但是你知道了之后,请一定要帮我……
小心!
那张义正滔滔不绝说着,眼看要转到正题,却在这时,夏凡忽然起脚,踹翻了那张义。
跟着就听见,似有子弹横空射来。
噗!
子弹击中张义身后车轮,野马车车身一歪,一个车轱辘顿时瘪了。
野马车车轮被黑暗中射来的子弹击暴,若非夏凡这一声喊,又是一脚飞踹,人在车轮正前的张义,百分百是要被子弹射中,被击毙当场。
夏凡的喊声和车子出现的异状,惊得其余人渣们立刻扑倒在地,全都趴着连头也不敢抬。
与此同时,伍娜却像只母豹般,速度飞快,向着子弹射来方向疾掠而去。
夏凡张嘴想拦,才做了个口型出来,却立刻又将声音吞回了肚皮里,脸上露出一抹促狭。
跟着,却催促着让人渣们赶紧躲上车。
他自己,也同样一脸警惕,速度飞快躲在了车身一旁,但表情却真没什么遭受暗中枪手威胁的慌乱。
那是因为,刚才这突兀射来的横空一枪,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突然大喊小心,脚踹那张义的同时,将一枚悄悄改造过的银针,当成所谓子弹,以弹指手法,射穿了野马车车轮,制造出有枪手暗袭的假相。
妈的,上我那辆suv,蠢死你们,野马车轱辘被打暴胎,还能开走吗?
瞧见人渣们一股脑儿还是往野马车上冲,夏凡又吼了一声,将众人渣吼醒来,扎堆奔向那辆快散架的国产suv。
走,走走走,快开车走,愣什么愣!张义,记住你说过的话,老子等你好消息!夏凡拍着车门大叫着,又催促上了车的众人渣驱车离开。
车神哥,你怎么办!张义一脸惊恐地藏在车内一角,仍不忘问夏凡一句。
老子能躲子弹,别废话了,快走!
车神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张义的亲大哥,哥几个,记住了,老子张义,要告别当猪做狗受欺凌的日子,开车!
嗡!轰嗡!
快散架的国产suv发出一阵咆哮,一个甩尾,调整好了方向,跟着油门轰起,呜呼隆向龙泉县城主城内疾驶而去。
你故意要放走他们,还敢说他们和你不是同伙!伍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敌而回,声音冷冷地,说话间附身在被打瘪了的野马车轮摸索了一下,再起身看向夏凡时,目光越发冷励起来。
夏凡却懒得做解释,径自开了野马车后备厢,将备胎拎出,又找出工具来,三下五除二间,被打暴胎的车轱辘已经被换下。
将换下的车轱辘丢回后备厢,拍上厢门,上了主驾位:还不上车走!
哼!伍娜冷哼一声,却还是上了副驾位。
嗡轰……
换了辆车子,感觉立马都不一样了。
瞧见夏凡换了车后,仍是毫不犹豫驱车直奔大山方向,伍娜冷励的表情开始和缓,也开始飞速转动大脑,思索夏凡这番行为,意图所在。
夏凡能用徒手甩射暗器的方式模拟出黑夜有枪手偷袭,甚至将她当时都骗得信了,以为是龙泉幕后黑手为阻止那张义曝光秘密而实施的清除行动。
那张义就要说出龙泉县背后的秘密,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为什么要制造其被枪手追杀假象?思索许久也不得要领,伍娜干脆不想了,直接又开口追问起了夏凡。
夏凡瞥了眼伍娜的两根香肠嘴,冷哼道: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一个墙头草嘴里说出的所谓真相!因为,如果不将一条狗逼急了,它是轻易不敢忤逆主人意志,也压根不敢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情!你信得过那张义,信得过那一帮人渣?
伍娜沉默:的确,那些人渣的话,比鬼话还要假……
野马车继续急驶而行,车内两人短暂安静下来。
如今换了辆车况完好的车子,终于不再车速稍快便满头满脑都是风声呼啸,难得有让人能宁静,有些安全感的感觉。
而且车内气温也终于不再是那么的冷风刺骨,这让伍娜疲累的身体终于也可以稍稍松弛一些,至少不用一直都依靠意志力去对抗车外的寒冷冬夜。
伍娜感觉到了自己嘴唇的翻肿不适,更是从满脸、满领口衣襟间的血迹,清楚记起夏凡对她施暴的一幕幕。
只不过记忆中明明胳膊和鼻梁骨都是断裂才对。
但现如今,却就只有嘴巴间,还残留着战斗痕迹,反而胳膊和鼻梁蹊跷复原如初。
这让她有些想不通,却也越发意识到,在龙泉大酒店客房遇见的这个男子,身份和行为皆透着神秘可疑。
又想到,自己这一夜间接连两次被这个男子粗鲁之极嘴巴狂堵,接连被亲晕死过去两次,更有,为了演戏欺骗酒店客房内的监听,更是跟这个男子,接连上演那么多次床第大战的戏码……
这再迟钝之人,现在终于有冷静下来思想的机会,也免不了有些脸红了起来。
真是见鬼的,从小到大连一个男生手都没机会摸过,今天居然跟这个陌生男人搞出那么多的旖旎事。而且这个混蛋男人,可是一丁点儿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对自己这么如花貌美的女子,说暴打就暴打,简直霸王重生。
更有,水吟刀蹊跷不见。
这才是对她最致命的打击,没有了水吟刀,她很清楚就自己这么点微末拳脚功夫,别提什么追查真相替妹妹复仇之事,自己这条小命,都有随时遭掳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