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二人不在家这段时间,他那宝贝侄子,在背后可是做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下作事。
老张大哥,我特意请了京城里医科大附属医院精神科的范大庆范教授,来给莹莹这孩子做诊疗。你们这是……谢村长老奸巨猾,自觉侄子等人的被抓,皆因贪恋张秋莹色相而起,想着如果能提前一步,跟张秋莹父母搞好关系,有他们从中说话,说不准就能坏事变好事,好事变亲事,几个后生能被派出所放出来不说,之前的恶名声,也能给化解掉。
至于他嘴里提到的什么,特意从京城请来的神经科专家范教授,却是跟他沾亲带故的一位表侄,凑巧这段时间来省里出差,来家里看他,便给他当做秘密武器,捎带脚请了来,这是讨张家老两口的好来了!
那范教授进门半天,似乎感觉受冷落了,这时也奚落道:哎呀,似乎我真的多余来了!言语间,已经隐约有了一丝不快。
张父忙道:不会不会!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向张母。
张母也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地招呼范教授。
为了救治女儿的病,他们可是没少了在省内几家大医院间来回奔波。
而这位范大庆教授,他们也都从一些渠道和宣传材料中了解过,人家可是全国著名的精神科专家,获得欧美双料医学博士的真正名医。
最主要是,这位范大医生,是位学贯中西,在中医针灸理疗领域也有着不小名气,素有范一针的雅称。
这样的医界大腕,他们去年,就想尽办法,期盼能联络到,却一直没有门路。
但是没有想到,这位连想都不敢想的大医生,居然被谢村长带着,直接来家里了……
瞧见张家老两口慌张模样,谢村长立刻得意起来,暗想今晚算是来对了:咦,这个小子在做什么呢?说着,呶嘴示意,问站在张秋莹身边沉声不语装深沉的夏凡。
夏医生在替秋莹姐治病!孙香秀冷淡呛了一句,实在看不惯谢村长和背后那个鼻孔要冲上天油头粉面家伙的嘴脸,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骄傲和自信。
治病?
呦嗬?他这是,在替精神病患者治病?按摩推拿治疗精神病?真新鲜哦!我范大庆可真要亲身领教一番了!
那谢村长和什么鬼的范教授,皆是一脸不屑样子。
姓范的教授,更是眉头大皱,说话声音不觉高了数十个分贝。
大庆,你张叔张婶都不是外人。莹莹这孩子也真是命运坎坷,吃了不少苦,遭了很多罪。这么地吧,咱来都已经来了,你无论如何,得帮着做一番系统治疗,拿出你京城大名医的全部本领来,知道吗?不过,既然这位小医生正在治疗,人家这按摩推拿治疗精神病的手法,你也得多学着点,处处留心皆学问嘛!
我知道了,姑父!范大庆笑笑,双手抱胸,又坐了下来。
夏凡这时候恰巧完成最后扫尾工作,臂助张秋莹彻底消融了最后那片记忆黑洞。
长舒了口气,直了下腰身,此时张秋莹却仍旧未醒的样子。
夏医生,情况如何?孙香秀是个急性子,抢先开口追问。张家老两口同样一脸紧张,生怕听到什么坏消息。
呦!这么不凑巧,我这刚来,想偷学两手推拿按摩治疗精神病的先进治疗手段,这位小神医,你就治疗完毕啦?范大庆说着亮起手腕看表,精致的百丽达表链直晃人眼,好吧!既然治疗结束,正好,明早我还有个大手术,时间比较急,我这就走了!
范大庆这是仍在为张家老两口的不够热情耿耿于怀,拿捏上了!
夏凡瞥了眼这位自我感觉良好人士,不觉有点好笑,却没理会,正要跟孙香秀三人说说张秋莹的情况。
那谢村长却聒噪开来:唉!张家嫂子,要早知道,你们已经请了位小神医来治病,我也不费这心思,特意请我大侄从省城下来,白跑这一趟了。那啥,大庆,知道你事儿忙,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姑父!
别忙走……张母急了。范大庆名声在外,那是多少患者家属想请都请不到的大名医,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错失掉。
当下也顾不上夏凡面子好不好看的事了,急忙拉住了范大庆,说话就要跪下:范教授,无论如何先替我女儿检查下,我求你了!
范大庆躲开了张母的跪拜,很不客气道:大妈,您别这样。不是我不想看,您也知道,咱们华夏医道文明源远流长,这位小神医,观其刚才治病手法,像是比较特殊的什么神功,一看人家就是有道法修为在身。听闻道门中人做事有诸多禁忌,我是怕胡乱插手犯了别人忌讳。对啦,这位小神医,应该有说过他修道之类的事情吧?
夏凡愣怔了下,笑笑道:这个却没提及,不过区区在下,到还真是出身终南玄医道门,也算是你说的那什么什么吧!
谢村长这时在旁帮腔道:哎呀!幸亏我侄儿知道得多!没错,自古道门规矩多,忌讳多,千万轻忽不得。张家大嫂,要不咱就等下次机会。范大庆教授是我表侄,你放心,即便这次真的……咳咳,瞧我这张臭嘴,反正不用担心,乡里乡亲的,咱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张家人一句话的事,我表侄随叫随到。
老奸巨猾的谢村长,这是想要趁机拿捏住张家老两口子,先把被抓的侄子等人那事摆平再说。
其实在带表侄范大庆来之前,他就听范大庆透过底,说是像这类因受精神刺激过度,从而导致精神失常的病人,想要彻底治好,必须送去专业的正规大医院接受长期治疗,治疗周期,视病人状况,至少也在半年左右,绝无可能随便来瞧一回就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