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呸!别做梦了,欧阳市长权再大,也是不可能替一个杀人犯撑腰的,你死定了!小王,过去把他铐起来!李大雄兴奋地想仰头大笑。
好吧!你有枪,你说了算!不过我可再提醒你一句,给我戴铐子容易,想再给我摘下来,可就难了!
很好,现在你又多出一条罪名,武力恐吓警察执法人员,对办案警员造成严重生命威胁。
李大雄,你又在逞什么威风?身后一个愠怒声音响起,西莲区区长宫涛奋快步走上前来。
李大雄上次就被宫区长坏了好事,心说怎么又是你,冷脸不愤道:宫区长,杀人命案,你果真要插手干涉,我不好说什么,不过我会将情况如实汇报市局,希望你清楚。
什么杀人不杀人!你亲眼看见了?法医勘察过了?目击证人核实问讯过了?杀人动机是什么?凶器在哪儿?人真死了吗?死因经得起推敲吗?就算真死了人,难道死者就不能是另有隐疾突发而亡?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李大雄当即就额头冒汗了。
可不怎么地。
刚才瞧见夏凡一瞬间,想到那1.2个亿,就只顾着兴奋了,这些基本流程他压根没理会,上来就举枪锁定目标,脑子里早在想象着能连本带利榨出多少油水来。
过去看下情况!李大雄阴着脸向旁边一名便衣道了声。
片刻后,那便衣一脸疑惑道:还有脉搏,初步观察,身上并无明显外伤……
夏凡眼睛透视能力复原后,不只悟得了望气之术,这视力也变得惊人厉害,百余米外的车牌都看得一清二楚,看人的模样,也更没多大难度。
此前他打过几个电话,分别打给了他所怀疑的那几个目标,其中之一,便是这宫区长。
这宫区长的手能否伸进看守所,影响到在里面看押的刘武,说实话,可能性很小。
不过召唤此人前来到也不算过分。
况且就即使刘武的事对方嫌疑很小,但那晚离开天香楼时,途中所乘出租车被不明身份摩托车手抛掷燃烧弹,这可是想杀人灭口的举动。
再说了,要论及发生在天香楼之事,谁最恨他恨得要死,嫌疑最大的却脱不开这位区长大人。
说回那李队长。
在确认了并没人被杀死后,李队长只原地尴尬了不到三秒钟,眼睛一瞪怒道:很好!杀人未隧,这样更好办了,等伤者苏醒来录个口供,任你手眼通天,后台再硬,老子还就跟你干上了!铐起来,带回分局,立刻组织力量突击审问。在场其余人等,也一并全都给老子去分局候着,老子要逐一问讯。带走!
李大雄跟宫涛奋谁官大?
那无庸质疑,当然是宫区长大人了!
不过这也就是台面上的高低而已,两人分属不同系统,李大雄要真发横不理会姓宫的,姓宫的也约束不到人家,何况场面真要闹到不可开交地步,就即使李大雄以下犯上被处理,他宫涛奋也不见得真能讨得了好。
这是很简单一个道理。
因为上级会很怀疑,你一个区长镇不住辖区小队长就够丢人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起架来,工作能力严重不足,难勘大用,打入冷宫。
所以说尽管宫涛奋很想出一把力给夏凡解困,李大雄玩蛮横强要带人走,他还真就没了章程。
但是比起和李大雄闹僵导致仕途暗淡,却也好过被夏凡背后捅刀子用电话录音的事要挟他。前者只是没机会再往上爬,后者直接要连官都没得做,殊轻殊重,不言而喻。
姓夏的既然特意打电话召唤他前来,又电话里许诺过只要他肯出力,便将录音之事抹过。人为刀殂,就即使担心姓夏的又像上次一样给他当面挖坑,硬着头皮也得往下跳啊!
话不多讲。
此情此景,宫涛奋必须出击呀!
两人于是咬起来了,斗得不可开交,反到是让原本场面紧张地拆迁队和刘文老乡们无所适从起来。
这时候,李大雄手下的便衣已经给夏凡打了背铐。
夏凡却也不做反抗,任由那便衣带着,想走向车,却被拆迁队给围堵着寸步难行。
拆迁队听宫区长指挥。
李大雄怒了,开始打电话呼叫支援。分局全体,辖区各派出所,街道联防队,所有跟警务相关联的地方,全都一通电话过去,一句话,全体出动,前来抓人。
宫涛奋更愤怒。
怎么着也是一区之长,今天被一个非直属下属啪啪打脸,这要不能压下去,以后谁还当你是根葱,他也不停打电话,到底是区长,先一个电话给到了区委办,自有大票人给他传达指示。
一番较量后,拉人比拼以宫涛奋胜出,李大雄半只鸟的警力也没能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