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男仆店: 叫哥哥(h)林录抓住他拉被子的手:不行,我要洗澡。
李裴逸:真巧,我也要洗。
林录笑笑: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先去。
不久前的某个晚上,她脸上挂着一样的笑,路灯光照在瞳孔里,亮闪闪光灿灿。
语气诚恳又坦荡,嘴里说的是差不多的话:石头剪刀布,我赢了去右边,你赢了去左边。
李裴逸怔怔看着,先前因为吃醋灌下的几杯高度数酒精在身体里东飘西荡,现在悉数上升至颅内。
直到林录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才回过神来。
也行,你出什么?他问。
林录张开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眉眼一弯:布。
石头剪刀布——
太好了,平局。李裴逸一边拽她起来一边说,一起洗吧,谁都不吃亏。
林录愤愤不平看了他一眼:哼。
李裴逸睁大眼睛看回去:气什么?总不能每次都输给你。
林录不情不愿地走到了浴室门口,听见这话后不肯进去:什么叫每次都啊?说得跟你主动输过一样。
李裴逸皱起眉头,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盯着她看了几秒后说:你根本不记得。
而后把林录推进去,熟练地关上门。
不记得什么?林录抬眼看他。
唔——
没有答案,等来的是一个侵占口腔的磨人的吻。
不记得是你先在男仆店调戏我的,不记得是你拦住我绕过你的脚步,让我留下陪你喝酒的,不记得是你先主动招惹我,我才喜欢上你的。
李裴逸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干脆利落脱下上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身体。
林录的唇边已经被摩擦出几处红色,她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爽地盯着李裴逸:你今天为什么莫名其妙的?
李裴逸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你不是不记得吗,我帮你回忆。
手心在侧腰游移,最后被按在结实的腹肌上。
耳边一阵酥痒,温热的气息扑上来:那天你盯着这儿看,眼睛都看直了。
林录隐约回忆起来他说的是哪晚,但对她来说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没办法想起来细节的事情了。
还没等她说点什么,倏地,两片唇瓣被含住,包裹在湿热的口腔里。
怎么就忘了?李裴逸轻喘着,鼻尖在贴在她脸上,眼神里充斥着逼问。
我记性不好。林录垂下眼皮,随便回了一句。
李裴逸又凑了上去,用牙齿轻轻磨她的舌尖,接吻之余顺手拽掉了两人的衣服。
可能是因为有钱,也可能是常住这边,即使只是livehouse里凑活住一晚的房间,装修也一点不随便。
比肩宽的花洒下,温水包裹全身,像接连不断落下的一场场雨幕,和在浴缸里一样舒服。
林录决定尝试着理解一下李裴逸一整晚莫名其妙的表现。
你又生气了?她主动问。
李裴逸:嗯。
林录鼓了鼓嘴:那怎么办?我们这样不穿衣服,你又生着气,很尴尬。
李裴逸努力克制住要扬起来的嘴角:你补偿我,我满意了就不生气了。
林录噗嗤一笑:想做就直说,还补偿。
李裴逸被这个直球打得不知所措,愣了两秒后找补:不止这个。
他一把搂过林录的腰:我还想要别的。
淋浴打湿了头发,李裴逸把刘海撩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少见他眉眼这么清晰的时候,浓密但齐整的眉毛下两只桃花眼扑闪着,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滴。
林录扯起嘴角,抬手够上他的脖子:比如呢,想要什么?
那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李裴逸凑上去用鼻尖蹭她的脸,行不行?
林录亲了他一下:你想听什么?
你先叫一句我的名字。
湿热的两片唇瓣在脖颈间磨蹭着,伴随着鼻腔里的气息和蒸腾起来的水汽一起,惹得林录整个人身上一软。
李裴逸。她附在他身上念了一句。
李裴逸不应,两只手在她后背摸索,从肩胛骨一路摸到股缝。
不喜欢这个。他说,我想听别的。
想听什么?林录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李裴逸嘴角向上,伸手在她眼皮上蹭了蹭:叫哥哥。
哥哥。林录叫了一声。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李裴逸却感觉自己的心跳不自控地加快,脸也烧了起来。
林录眼见他的脸慢慢变色,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怎么了哥哥?这就受不了了,哥哥?
摸得人欲火中烧。
李裴逸转过林录的身体,从身后紧紧搂着她,水滴顺缝隙滴落,沿大腿流至脚踝。
嘴唇从下颚划过,化作落在颈肩的细密的吻。
看演出消耗了太多能量,林录不想再在这儿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