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姑娘在屋子里。百川垂眸回禀,后背的冷汗浸透里衣。
知道了。
云欢那里?谢浔问道,径自略过了景宴和赵非满是猜测的目光。
傅九城抿了口苦涩冷茶,淡道:多练练。
谢浔颔首,直接让百川领走了云欢。待要离开,又转头看向景宴:景宴,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景宴挤眉弄眼。
谢浔皱眉,景宴又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傅九城,认命向外走。
留下的赵非左看右看,还没出声,便被谢浔支去了打探天机营。
大人……
于伯刚开口,傅九城便放下了茶盏:我这里不需你伺候。去帮我查一查傅四海曾经的踪迹。你可知他入逍遥境在我之前,天赋亦在我之上?
于伯怔然,又听傅九城道:他本是整个千山殿最有希望入无方境的年轻弟子。
逍遥境上,是为法华。而法华境之上,方是无方。一入无方,天地无阻,那是真真切切的自在神明。
于伯羞愧垂首,原以为傅九城只是想支开他,不愿听他唠叨,如今看来,这丁点儿的怀疑当真是他狭隘的小人之心。
我知道了,大人放心,我定会帮大人查明傅四海的一切。
于伯也离开后,傅九城便独自在院子里枯坐半晌。
他并没有回屋见她。
入夜后,于伯留下的琉璃盏便起了莹润珠光,点亮他身边的方寸之地。
小姑娘步履摇晃地出现,扒着琉璃盏用力吹,试图把里面的灯火吹灭。
吹了又吹,灯火不熄,珠光犹在。她不高兴地提起琉璃盏远远扔开,转身在他面前弯腰,挑衅道:我把你府上的酒都喝了!喝得光光,一滴都没有了!!
说着,她又伸出手指:我今天找了一个……不,不对,我找了四个漂亮小倌,他们每一个都会笑,不……不像你,整日冷冰冰的,比天上的月亮还冷……还只会命令我……他们好、好看……还比你白,抢着伺候我……身上光溜溜的也没伤……不过,你们的……
他手中茶盏倏然碎裂,东珠吓了一跳,呆呆地忘记剩下言语。
想了半天,捡起只言片语:傅……傅九城是个坏种,我最讨厌他了!
有多讨厌?
东珠又陷入了卡顿,自顾自说道:我要找旁人双修!来啊,人呢?我找的小倌呢?我银子都花了,人在哪里?
她转身寻找,不妨他忽然握住她手腕。这一碰,她仿佛受了极大惊吓,另一手直接抽出鞭子朝他挥。
到了这时,他的目光方彻底沉下。
傅九城截住她的鞭尾反手绑了她两只手腕,掐着腰将人丢上桌。
衣帛的碎裂声在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他握着她的发将人揉进坏,低头吻住那只会说讨厌他的唇。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纤弱的肩膀每一下颤抖都带着极大的抗拒与恐慌。
当他腾手摁住她的腿,咸涩泪水也滚进相依的唇齿间。
傅九城停住,又一点点松开。
她不再挣扎,坐在那里茫然地哭。明明没什么声音,却显得撕心裂肺到绝望。
救我……傅九城你救救我……
他抬手扣住她下巴,用了前所未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宣泄心中汹涌恶意:你在叫谁?
为什么你听不见?你不是早就逍遥境了吗?为什么你永远听不见我的话?
傅九城倏然顿住。', '。')